刚才梁峰握着腰,粗糙手指磨动的触感又莫名其妙的涌上来,又痒又热。
柏沉松转身拿了药膏,偏手极其艰难的擦了两下,就是纯属意思一下。
梁峰看着柏沉松没影儿了之后,回家路上又接了将近十几个电话,一直到家门口还没挂。
他是个做生意的人,平时忙起来前脚跟不上后脚,今天为了柏沉松耽误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但他倒没觉得亏,今儿一天过的倒是有意思,觉得挺逗。
他买的公寓是前几年刚交工的,将近两百平方,这人手底下咖啡馆酒吧不少,但房子只买了一套。
梁峰是个看着混痞,生活倒勉强还算精致的人,是个能喝着红酒磕瓜子的人。一个人,平时有个睡觉的地儿就够了。
公寓密码锁嘟的一声儿,梁峰推门进去,灯还没开,掐着嗓子对着黑暗的客厅,“啾啾。”
逗鸟似的。
结果卧室里钻出来一只黑灰色的猫咪,嘴巴张着喵了两声儿,翘着尾巴凑到梁峰脚边使劲儿的蹭。
梁峰嘴里叼着还没燃灭的烟,蹲下身子,手掌覆在猫头上轻揉了两下,嘴里面又啾了两下。
抬眼朝角落一瞄,“白崎这货..”后面字儿都没骂出来。
角落里的猫砂被刨出盆,散落在地面上,旁边罐头也没弄干净,汤汤水水挂在外面,看着邋遢。
梁峰扬手脱了上衣,抬手把烟压了,开了空调蹲在地上擦地板。
啾啾是他去年年底在路边捡的,除夕夜下着雪,小可怜缩在巷子口浑身抖得像筛子,梁峰那天也是脑子突然抽筋,觉得一猫一人大过年都孤独单着,还不如一起凑合过。
捡回来的时候两只手那么大,现在肥的浑身肉颤。
估计是好几天没见了,猫黏他,一路跟着蹭着,一直蹭到浴室里,玻璃门一关,趴在门上一个劲儿的磨爪子。
梁峰洗完澡就挂了一条内裤,脑袋上顶着白毛巾,出门用脚拨拉了一下啾啾,那猫翻着肚皮滚了一圈,像被碰了瓷似的。
外卖叮咚一声,东西放在门口,梁峰开门拎了进来,订的咖喱蛋包饭,坐餐桌上仰头灌了口水。
嘴张开还没吃进去,那猫纵身一跃跳上餐桌,乖乖趴在他对面盯着他吃,眼睛一眯,慵懒又放松,张嘴打了个哈欠,垫着脑袋盯梁峰吃饭。
梁峰脑袋里莫名其妙浮现出柏沉松那副样子,插兜歪头冲着他慵懒的笑。梁峰手里的叉子突然放下,起身就把那猫捞到了臂弯里。
猫放在腿上,啾啾乖,仰着头好奇望着他,梁峰坐在客厅沙发上拍了张照片。
然后给柏沉松发了过去。
他这行为挺奇怪的,几年了也没干过这档子事儿,今天有点儿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