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从床上狼狈爬起来,喘了几口气,掀开被子脚底踩在地面上的时候才感觉不对,低头一瞧,光溜溜的没有一点遮掩。
柏沉松挪着小步子去衣柜扯了两件衣服套上,坐在床边穿裤子的时候,瞄到了椅子上的一团衣服。
他拎起来看了一眼,梁峰昨天的衣服。
“人呢?”柏沉松系好裤腰带,开门喊了一声,“梁峰?”
客厅没人。
他回卧室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里面还真有条新的微信消息。
句号:早晨开会,中午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柏沉松拿着手机坐床边愣了半天神儿。
昨儿真是脑子疼糊涂了。
虽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但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怪,两个人现在这关系勉强算个朋友,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好朋友都算不上。
他没问过梁峰性取向这事儿,虽然猜到了,但私生活一概不知,他俩互相就是个问号。
凡事有个线,柏沉松觉得昨儿晚上就过了。
他起身慢慢挪着去浴室洗漱,给南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帮下忙,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
梁峰那边就算了,柏沉松有点儿怕,怕什么他自己也不敢想。
柏沉松一步一点儿的挪着下楼,刚才在冰箱里翻了两根火腿肠,坐在单元楼底下的椅子上喂流浪猫。
“大清早的挺悠闲。”南子从大门那边进来,嘴里叼着个小笼包,手里提了一袋,甩给了柏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