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风吹的头发凌乱,柏沉松脑浆都他么散了。
蹦极台高的一眼望不到头,脖子仰到底才能看到顶端。
“梁峰。”柏沉松在旁边边走边说。
梁峰看他,墨镜推下来架在鼻梁上,“嗯?”
“突然想看网红景点,我俩儿拍照去吧。”柏沉松张口满嘴瞎话,“现在很想拍照。”
“好。”梁峰笑了下,“跳完去。”
柏沉松嘟囔,变了脸色,“去个头,跳完我就直接厕所一日游了。”
梁峰就一个劲儿的笑。
跳台底下买票,坐玻璃电梯上去。
梁峰买票挺积极,回头的时候看见柏沉松苦着张脸蹲泥土地上,郁闷坏了。
“双人的。”
柏沉松看他,“我自己跳。”
“已经买完了。”梁峰按了电梯。
柏沉松插着兜,偏头望着底下,也没说话。
他不恐高,也不怕这些东西,但谁家大清早就来蹦极的,也不怕把脑溢血蹦出来。
梁峰这个缺心眼的。
柏沉松偏头看了一眼缺心眼的玩意儿,两个人眼神一对,柏沉松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转头看着玻璃外勾了下嘴角。
他能跟一个缺心眼出来玩儿,说明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电梯一路升高仿佛没有尽头,高空朝下望一眼都让人腿软,最终在最高点停了下来。
上面风大,吹的耳边呼哧响,柏沉松衣服被吹的鼓起了包。
“两个人一起是吧?”工作人员拿着安全装备。
柏沉松问,“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人笑了下,“没有。”
安全带猛地被拉紧,柏沉松被迫向前窜了点儿,两个人想橡皮糖似的面对面黏在一起捆着,胸膛贴着胸膛,一丝缝隙也没留。
梁峰额头快抵了上去,“开心吗?”
柏沉松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慢慢挪动到了跳台。
工作人员又检查了一遍绳子,“两个人抱紧。”
梁峰伸手保住了人,手掌贴在柏沉松后背又用力朝前压了压,柏沉松缓慢的把手放了上去。
“脑袋过来。”梁峰笑着,把柏沉脑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靠紧了。”
柏沉松没和他呛。
耳朵边上的风疯了似的嘶吼,吹的他步伐不稳,身子一不小心就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