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哐哐敲了两声。
柏沉松梦被打碎,哼唧的挪了个身子,一个翻身,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去,啪塔一声,骨头脑袋全砸地毯上了。
他挣扎着起身,被窗边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整间房子被晒得暖烘烘,窗户一开,一阵凉风又猛地刮进来,角落里的蛋糕化成了一坨,没了形状。
柏沉松脑袋上的毛炸着,整个人拖着脚步去开门。
梁峰洗完澡,清爽干净一身香味儿的倚在门上,挺拔英俊,赏心悦目,手上提了两碗小米粥和小笼包,冲着柏沉松,“早啊。”
柏沉松愣了两秒,自己邋遢没洗脸刷牙不说,裤子底下的小兄弟一大早的还支棱着。
他抬手啪的就把门给关上了。
梁峰在门外被风扇的发丝飞起,他么一脸问号,抬手又敲了两下。
“开门。”
柏沉松在门里,“等会儿。”
梁峰没明白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在门外等了将近十分钟。
吱啦一声儿终于开了。
“早。”柏沉松换了身皮。
整个人一看就是刚洗漱完,带着薄荷味儿,额头上发丝都是湿的,换了身干净衣服,急匆匆的还小喘着气儿。
梁峰被他逗死,站门口憋了半天笑才进来。
柏沉松刚换好的衣服还扔在床上没收拾,那人一把拽起来随便叠了两下,扔进了包里。
“睡好了吗?”梁峰站在窗边的小桌子旁。
“嗯,挺好的。”柏沉松蹲着收拾地上的蛋糕。
一看见那奶油就觉得臊得慌,昨儿晚上真是喝多了,脑子也晕了,干那种羞人的事儿。
还舔人家嘴上的奶油。
柏沉松皱眉闭眼蹲那儿缓了好一阵,也不敢转头看梁峰。
他愣神发呆的功夫,梁峰突然站在他身后,弯腰抱住了他,下巴抵在柏沉松肩膀上蹭了两下,“想什么呢?”
“想..”柏沉松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脸红臊成这样,“想..这蛋糕扔哪儿..”
梁峰笑,“扔垃圾桶啊。”
暖呼呼的气儿冲到柏沉松的脖颈和耳根上,他混身僵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还以为你后悔了。”梁峰嘴唇贴着他耳轮廓,一张一合的贴着说话。
柏沉松耳朵明显烧了一个度,“我去扔垃圾。”他猛地站起来,拎着盒子就冲出去了。
一路冲到一楼,站在垃圾桶旁边缓了半天。
他一直就挺害怕情侣腻腻歪歪的事儿,就是不适应,那种又羞又臊暧昧,不断肢体接触的感觉他不习惯,一时半会儿脑子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