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停皱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手里手机差点儿捏碎了。
“段老师，我来了我来了。”柏云轩喘着气儿，猫着腰小跑过来，抬头望着段闻停笑，“老师，你也肚子不舒服啊？脸色那么难看。”
“等会儿找你算账。”段闻停转头。
“我.....”柏云轩瞪着双大眼睛一脸茫然，不就上了个厕所嘛，怎么就要算账了？
媒体提问环节柏云轩紧张的手心出汗，段闻停专门把他拉过来锻炼的，这小子手指紧张的搓在一起，手却举得比谁都快。
站起来说话咬字清晰，得体，礼貌，倒是也没出什么差错。
问完问题，屁股一挨椅子，转头就冲段闻停呲着牙笑。
段闻停捏着眉，都不想理这蠢小子。
媒体一窝蜂的散了场，柏云轩小腿跑得快，窜出去站在一楼门口等段闻停，段老师上厕所去了。
柏云轩闲着无聊，瞧着旁边有卖热狗的，小跑过去买了两个。
低头付钱的时候，“段老师给我打电话了？”
猪神仙底下飘着鲜红的电话小标，柏云轩脑袋一晕，心想完蛋了。连忙加了包薯条和双倍热狗香肠。
段闻停一出门就看见柏云轩手里捧着一堆汽水和食物。
“还说我是猪？”段闻停想敲死他。
柏云轩依旧热情的笑，“段老师您来了！！”
段闻停擦手，瞪他。
“您吃薯条，要酱料吗？洗手了吗？没洗也没事儿，我喂您。”柏云轩跟个狗腿子似的。
段闻停手里捏了个热狗和可乐，转身朝停车场走，柏云轩跟在后面跑。
两个人大冷天倚在车边上把热狗吞了。
柏云轩冻得耳朵红，满嘴都包着面包香肠，转头瞄一眼段闻停，心想这人怎么冷漠无情，大冷天怕食物有味道，非要在雪地里吃完了才能上车。
“看什么呢？”段闻停突然转头看他，柏云轩脸鼓得像个仓鼠，瞪着圆眼睛眨巴了两下，站着嘴啊了一声。
段闻停低头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想去见人吗？”
“见人？”柏云轩没懂。
段闻停白眼翻他，“江一柯。”
“想见啊，刚在厕所我肚子痛，我就在想他要是在就好了，还能给我买个药，送个.....”
“你闭嘴。”段闻停想用包装纸把他嘴堵上，“我圣诞节那天要去英国，有个采访，你跟上。”
空气凝固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