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每次见面就做,做完就走,从不停留。
“听说你家老爷子最近四处张罗着给你相亲,想让你早点定下来。”陆少珩坐起身,长腿一迈,就从床上跨下来:“看中哪家闺秀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畸形,不管在外面玩得多乱,最后都会找一个人结婚,美其名曰:回归家庭。
这些人的伴侣往往对他们的过往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毕竟当你选择了什么的时候,就意味着放弃了什么。
“随便老头去折腾。”陈濯显然对“定下来”这件事十分排斥,“我才不去。”
“也是。”陆少珩站在床头,给自己套上毛衣,遮住满身的红痕:“像你这样的,还是孤独终老的好,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你又是什么良人。”陈濯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一声闷笑:“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陆少珩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也从来不需要一个归宿,这点他一直都知道。
浴室里响起一阵水声,陆少珩洗漱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陈濯说:“对了,下周不能见面了。”
说着,陆少珩捡起自己的裤子,将脚伸进裤腿里,继续说道:“我要替我家老头子去北京办点事儿。”
陈濯睁开眼睛,问:“去几天?”
“十天半个月。”陆少珩绕到衣柜前,取下自己的外套:“说不准,顺便去见几个朋友,好玩儿的话就多待几天。”
陆少珩口中的“朋友”,究竟是哪种性质的朋友,不需要他明说,陈濯心里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