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还在融化着。
傅司年抬眸,看见许落嘉的脸,无声地笑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许落嘉努力睁大他的圆乎乎的眼睛,就看见傅司年再次用指尖指了指嘴角,眉眼间皆是耐心又宠溺的笑。
笑得许落嘉心腔猛震,脑海中只有傅司年的指尖和嘴唇。于是,他也笑,只是显得傻乎乎的。
傅司年:“……”
他在许落嘉面前挥了两下,柔声问,“喝醉了?”
许落嘉摇摇头,昂起脑袋,脸色潮红,笑得天真浪漫:“没有哦。”
“……”
傅司年没有料到,许落嘉喝个百利甜都能上头,便按住他还要捧酒杯的手,把他的酒推开,附在他的耳边慢慢说:“不许喝了,还要回家的。”顺便拿纸巾,替他擦掉了嘴唇边的冰淇淋。
即使晕乎乎的,许落嘉依旧很听话,温顺这两个字或许是刻在他的骨头里的,再也没有伸手去碰酒杯,安安静静地吃着披萨,吃累了就抬头看舞台上的人,偶尔小声地,跟着两句。
傅司年见他安分了,才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旋即侧头,专注地看着许落嘉,发现他正在低声哼哼唧唧,凑近了听,才发现他在跟着舞台上的人唱歌。
本来以为他只会唱一首,或者两首,然而一杯威士忌喝光了,酒馆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还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