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面附有医院地址和病房号,很详细。
发完信息以后,落嘉没有等回信,就把手机关掉了。他害怕如果不关机,自己就会守着手机一整夜。
等一条不知道会不会有的短信。
手术安排在第二天的早上,落嘉静静地坐在病床上,旁边有医生再给他做术前检查。
旁边只有闻一凡一个人陪着他,他好像比许落嘉还要紧张,平时风度翩翩的一个人,现在变得啰里啰唆的,一直在让医生仔细点。
医生显然是跟闻一凡认识的,瞪了一眼他,让他不要传播紧张情绪,看病人的情绪多稳定。
落嘉确实很稳定,他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了,没有什么能够叫醒他。
最后躺在病床上,被推近手术室,他的目光仍然看着走廊远处,好像在等一个人。
随着手术室的大门被关上,上面亮起了“手术中”的赤红色的灯。
可是走廊远处依旧空荡荡的,始终没有人来。
落嘉的信息最终还是石沉大海,等不到回复了。
……
手术没有持续多久,落嘉被推出手术室,má • zuì还没过,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可是他仍然感觉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满是寂静。
落嘉万念俱灰,眼睛一闭,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窗外正在落日,大片的朱红色燃遍了整个天空,巨大的太阳像一个浑浊的眼睛,落日的余晖坠入病房里,将室内染成一片惨烈的红。
在病床上浑浑噩噩地睡了几天以后,落嘉才肯起床,床边贴着一个小字条,是闻一凡留下的,他说他去买粥了。
落嘉拿起纸条,笑笑,裹好长长的羽绒服,将手塞进口袋里,打算出去走走。
在电梯处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傅司年的妈妈,秦女士。
秦女士看到他明显也很意外,说:“小嘉?你怎么在这?”
落嘉想说话,嗓子却动不了。
秦女士自顾自地说:“肯定是年年带你来的吧,不过你走错楼层了,来,跟阿姨走。”
秦女士把许落嘉拽进了电梯,直接按了最顶楼,电梯平稳运行。
在电梯里,秦女士说:“司年这几天一直呆在医院,冷落你了吧?”
傅司年…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看他一眼,明明就在同一栋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