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嘉已经有点懵懵了,他低头抬了一下手,闻闻自己身上袖子的味道,鼻尖耸动着,茫然说:“没什么味啊。”
“臭死了!”傅司年的眉头皱的更紧,双眸闪烁着隐约的怒火,“给我去洗澡,洗完澡再来跟我说话。”
落嘉哦了一声,拖着身子,抬腿往二楼走。
傅司年站在一楼,看着落嘉背影,说:“许落嘉,你不要忘记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做什么都有镜头拍着的。”
早知道看好一点他。
落嘉没回他,直接进房间了,可能是找衣服去洗澡了。
傅司年眼中的怒火越甚,可是他的脸色依旧是异常地冰冷,就像是满是冰块的伏特加,看起来清淡寂静,然而其中早就是翻滚滔天的火气。
傅司年在一楼等了一会,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落嘉下楼。
他捧着那张唱片左右端详着,脑海里不断想象许落嘉看到那张唱片是什么反应。
是感动,一定是,会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说谢谢他。
然后他可以勉为其难地陪许落嘉那个骗子一起听一下那张唱片。
他会给许落嘉留点面子,不拆穿他仍然在爱他的事实。
许落嘉实在是太不清醒了,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纸离婚协议书就能轻易地磨灭。
等了好久,楼梯始终没有落嘉下楼梯的声音。
傅司年等得不耐烦了,他向来没有什么耐心,烦躁地摔了一下抱枕,最后决定还是大度一点,让一下许落嘉。
他捧着唱片,上楼梯去找许落嘉。
站到许落嘉的房门之前,傅司年抬手敲门,房间里面传来许落嘉的声音:“请进。”
傅司年推门进去,看到许落嘉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手里好像拿着一本书,耳边在打电话。
看到傅司年进来了,落嘉说:“先不跟你说了,晚点再打给你。”
说罢,便收起手机,问:“怎么了?”
这幅类似于防备的样子让傅司年的心又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说话就显得不那么客气:“跟谁打电话?”
“闻一凡。我老板。”
傅司年咬牙。又是闻一凡,又是闻一凡,又是闻一凡。
怎么总是这么人,阴魂不散,都几点了,有什么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