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将头枕在墓碑上,像小时候依偎在长辈的怀里一样,可是额头一片冰冷,不是人的那种柔软和温度,不知道怎么地,傅司年的眼眶有些酸涩,仿佛要落泪。
“奶奶…是不是,我也要像爷爷一样,到死也不得安宁,要在临死前,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等他原谅我。”
夕阳渐渐地沉下去,直到额头的温度给冰凉的墓碑覆上一抹温热,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傅司年抬起头,心里怀着某种期待,屏住呼吸回头。
不是他。
来的人是墓园的经理。
傅司年的目光沉了下去,站起身。
“傅先生,我们的墓园夜间是不开放的,您是不是…”
“我回去了。”
“欸,好。”经理说。
傅司年转身,忽然听见后面的经理叫住他,说:“傅先生,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