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的声音“咔咔咔”,频率宛如一挺重型机关|枪连续而快速地发射,面前不断地有银色的灯光闪烁。
“许落嘉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出席傅老先生的葬礼的?”
“许落嘉你跟傅总是离婚了吗?”
“许落嘉你会站在家属席吗?”
“许落嘉你离婚了还来傅老先生的葬礼,傅家人会为难你吗?”
“许落嘉请问关于傅老先生的财产分配你有份参与吗?你有什么想法吗?”
“许落嘉……”
傅司年的双手盖住许落嘉的耳朵,全然保护的姿势,抬腿往前走。
傅司年低声说:“不要害怕,进去了就没有记者了。”
落嘉的鼻尖全然是傅司年西装的味道,凌冽的雪松味。被按在怀里,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被傅司年揽在怀里往前走。
傅司年的手很大,且冰凉,耳边是模模糊糊的,嘈杂而喧闹的声音,仿佛像子|弹擦过他的身边,却永远不会落在他身上。
落嘉不作声,伸手将帽子扣得更低一点,盯着地面上的泥巴,沉默地往前走。
所幸,尽管只有十分多的疯狂的记者和媒体,摄像机的声音也没有停止过,可是许落嘉完全没有受到过一丝伤害。
脸完全及时地被帽子和口罩遮住,没有镜头拍到他,耳朵被傅司年的双手盖住,听不到那些奇怪而令人难堪的问题,也没有被记者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