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拎着狗不撒手,说:“你单手撑伞都撑不稳,给你?两个一起被雨淋吗?而且,你有时间养?”
许落嘉被他一哽,想,确实没有时间。
小狗需要充沛的爱,细心的照顾,以及稳定的陪伴。落嘉始终是艺人,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在家,小狗长时间见不到主人,是会抑郁的。
落嘉一脸麻木:“你也没有时间,把它给我,我了解过很多关于养小狗的知识,会先带它去医院,再给它找家人。”
傅司年已经把狗抱在怀里,身上的西装被沾了一点菜叶子的碎屑,却依然淡定高冷,仿佛那个不是菜叶而是钻石。
“抱歉,我有。葬礼办完以后,我会退圈,回公司上班,时间比你稳定很多。”
落嘉心里其实是很吃惊的,傅司年的演艺成就是多少圈里人梦寐以求的目标,甚至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
同为艺人,把他当作一个陌生同行,落嘉有时候暗暗地想,如果能达到傅司年百分之一的成就,他的一生也算有意义,也算青史留名。
现在,傅司年竟然说放下就放下。
不过落嘉很快就先想通了。
艺人始终是圈里的食物链低端,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过是资本手上的一枚棋子。
傅司年重利益,怎么可能甘心被他人所控制,他当然要争取做操控棋局的人。
不对,他姓傅。他不是棋手,他生下来就已经坐在了裁判席,宣布规则,检控棋局,审判结局,他是从来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司年。
落嘉看着傅司年怀里的小狗,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好好地养它吧,新鲜感过了不要把它扔掉,告诉我,我会管它的。”
说完,落嘉就站起来,打伞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傅司年在身后,怀里抱着小狗,一直看着落嘉离开。
落嘉走着走着,忽然回头。
傅司年的手紧了一瞬间,眼神盯着回头的落嘉,眼里竟然带上一点期待的色彩。
怀里的小狗被抓痛了,郁闷地嗷了两句。
傅司年稍微松了一些力气,面上一片平淡:“怎么?”
“伞,我会寄回公司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