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真的疯了吗!”
闻一凡不敢再说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的话,他现在知道了,疯子是不能激的,越激越疯。
他看着傅司年毫无波澜的神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脖子上被拧着的手却明白地告诉他,只要这个人再用力一点,或者往外用力,自己就会瞬间掉下26楼。
闻一凡不说话了。
26楼高空的风和雨,失控感,悬空感,还有血腥味折磨着他。
闻一凡看到傅司年的眼睛落寞地眨了一下,听见他的喃喃:“再见。”
随之而起的,还有许落嘉的尖叫:“傅司年!!!”
闻一凡看到,傅司年的冷淡与平静瞬间崩裂,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悲伤和恐惧。
许落嘉冲过来,拉着闻一凡,对傅司年吼:“滚开!!!”
傅司年愣愣地放了手,退开,一片失神。
闻一凡捂着脖子拼命咳嗽,悬空感和雨滴都全然散去,他抬眼看傅司年,便看到他背后的那个bào • dòng狰狞,恣睢疯狂的恶鬼阴影全然散去,仿佛安静下来,又躲回皮囊之下。
“你是疯子……”闻一凡说。
许落嘉跪在闻一凡的身边,拍着他的背,说:“没事吧,没事吧……全部是血,差点掉下去了…!”
随即抬起眼,瞪着傅司年,咬牙切齿地说:“滚,不然我要报警抓你,精神病!shā • rén犯!”
“我不走……”傅司年低声地喃喃,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都说了不想再看见你!听不懂人话是么!!”许落嘉心有余悸,他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很强的人,看到闻一凡被按在窗边摇摇欲坠,他的魂都要被吓掉了!!这可是二十六楼!
许落嘉继续瞪着他,说:“也是,你是精神病,听不懂人话!精神病犯了就去治病!我不想哪天你杀了人我还要被你连累被警察叫去问话!你赶紧走!”
“我说了不走。”傅司年说,“倒是你,我来这里你不知道为什么吗?敢找人了啊许落嘉,我们俩没离婚的你知道吗。”
落嘉一听就气得气血上涌,“找什么找!我们俩正经关系,待会我经纪人也要来!少拿你那肮脏下流的东西污蔑我们。”
傅司年的眼睛亮了一些,仿佛回魂了,带着一点惊喜和天真,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