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前许落嘉也是这么等他的,等了无数次,等了十年。
那么换成他等许落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
只是,等着等着,他脸上的温和渐渐地褪去,重新变得冷漠锋利。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头开始有一点痛。傅司年闭起眼睛,用手指揉揉额角。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海丰酒店26楼,整个人分裂成两半,一半清醒,仿佛在西伯利亚的冰原般冷酷。另一半仿佛在地狱的炼火中,激烈冲动,烧得骨头都在痛。
傅司年眨眨眼睛,看到了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穿着铁灰色的衬衫,剪裁良好的西装裤,抱着手,冷冷地看着他,开口问:
“你在干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年呆了一瞬间,客厅里响起了傅司年的自言自语:“等他。”
“有用吗。”站着的傅司年冷冷道。
傅司年有点灰心地垂下头:“没有。”
“那为什么还坐在这里。”
“就只是想见他一点而已,新年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我,第二个,第三个也可以。”傅司年道,眉毛垂下来,像个忠诚的大型犬,“这样也很好了。”
“他不会回来的。”冷酷的傅司年说,“结婚纪念日那天,许落嘉跟你约好了要一起吃饭。你呢,你在干什么。”
沙发上的傅司年垂着头,不说话。
“你在忙着处理你所谓的绯闻。许落嘉打电话求着要你解释,你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冷酷的傅司年继续道,“…还要我说下去吗。”
空气里静默了一会,坐在沙发上的傅司年抬头,攥紧双手,目光变得充满杀机:“你是谁。滚出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