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子不好好地恢复,竟然这么快飞回来,还要在大雪天开车来接生煎包。
落嘉一边揉着生煎包的脑袋,一边盯着透明的玻璃窗,望着窗外乱雪,眉毛轻轻地拧着。
窗外的霓虹灯通过玻璃的折射落进来,照进落嘉的眼底,衬映出一片淤黑。
手里叮咚响了一下,是闻一凡的消息:
【我刚办完事,顺便去家居广场逛一下,给你挑床。】
闻一凡说,新房子给落嘉留了一个房间,去他家做客的时候可以在那个房间休息,不给第二个客人住。
落嘉正想回复,第二条信息又跳进来,是傅司年的:
【在楼下了。】
落嘉气得两眼一黑,差点想把手机扔出去,心里想,他要说到做到,就是不下去。
可是犹豫了几秒钟以后,他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停着一辆白色的宾利,如果不是前面橙黄色的车灯,仿佛要彻底与雪融为一体了。
落嘉拉开窗帘,在窗边站了一会,凝视着车灯面前的照映出来的雪粒。
不一会,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礼盒。
他靠在车门边,雪花落到他的肩膀上也不懂得拂去,只知道护着怀里的盒子,一次次地用手指抹掉雪尘,表情很沉默,像个黯然的流浪犬。
落嘉叹了一口气,还是穿上了外套,给生煎包套住牵引绳,说:“要送你回家了哦,拜拜。”
生煎包听不懂,他知道套绳子就是出去玩耍的意思,尾巴高兴得摇摇,嘴角咧开,吐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