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件事试错的机会不多,如果因此反复争吵,终有一天会陷入无法挽回的局面。
嘴里残留的酒味异常苦涩,许江同却起身又给自己调了一杯,漫无目的地抿了两口。
几杯酒落肚,许江同的意识开始游离,不禁回想起那晚情投意合的画面。在私生活上,陶希洪同样是他理想的伴侣。他的身体、频率和力量都恰到好处,合适到能让他抛开所有顾虑,心甘情愿地示弱,为此发出暧昧的低吟。
许江同享受他的气息,享受与他对视的时间。他能从陶希洪望向自己的眼睛里读到喜欢、疼爱和几分充满疏离感的仰慕,仿佛他不是躺在床里,而是睡在铺满花瓣的展台上,即使周围人潮汹涌、朔风嘶吼,依旧会有人为他建起一座铜墙铁壁。
那时候的陶希洪是那么自信,意气风发的模样让许江同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自卑与试探。
身上突然多了一份重量,许江同错乱地睁眼,和Tela对视良久。萨摩耶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烦闷,担心地耷拉着脸。
许江同说不出自己刚才究竟在期待什么,看了眼时间,从抽屉里取出一条毛毯,摸了摸Tela的头说:“今晚我就睡这儿了,不用担心。”
另一边,陶希洪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资料,一个字也复习不进去。
即使许江同说再多的没关系,他还是没法整理好自己混乱的情绪。
说实话,在食堂遇见许江同的时候,陶希洪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好感。直到那天推开雕塑教室的门,他看到许江同高坐在石膏像中间,认真打磨手中的作品,就像领地的主人。
他就这样闯进了许江同的花园,在慢慢的相处中喜欢上了他。
当他发现许江同是二传后,身为攻手占有欲愈演愈烈。有时,陶希洪觉得许江同一定是上天偏心的产物,他想拥抱、亲吻他,又总是充满顾虑、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