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用掌心的大鱼际抵住陶希洪的脚:“照这个样子把脚绷直。”
陶希洪受宠若惊地点了点头。许江同固定好他的脚踝后,先用皮肤膜麻利地在脚上缠了一圈。
陶希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清脆的撕胶布声。许江同修长的手指勾着胶带芯,从里到外绕了好几圈,看得他眼花缭乱。
固定完最后一处地方,许江同摸了下转角的地方,确认没有起褶,抬头看他:“好了,你走两步试试。”
受伤的脚在他的处理下,变得如同雕塑一样崭新。陶希洪下地走了几步,顿时涌上来一股踏实的感觉。
原本不太稳定的踝关节被完全固定住了,而且每一条胶布都缠得恰到好处,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脚踝上。
要不是人类极限的束缚,陶希洪觉得自己都能跳十米高。
“老、老师,”一激动,他差点又喊错称呼,“你这是在哪儿学的?”
“我认识一些学医的朋友。”许江同笑了笑。
他研究人体多年,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康复,听他们介绍完打脚的原理后,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做。空闲时间,他买了几卷胶带,在自己脚上反复试验,很快就掌握了要点。
还想再说点什么,广播里传来运动员入场的通知。陶希洪坐回去穿好鞋袜,又起身缠住许江同的眼神,用食指摩挲他的下颚线。
许江同顺势抬头,陶希洪也弯下腰,和他轻碰额头。
“我会平安回来的。”
许江同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呼吸:“等你。”
陶希洪没忍住笑了声,拍了拍他的脑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许江同目送他们从运动员通道离开,转身走回观众席。这场比赛的对手天河大学,是本市第一的综合性高校,其校队也是由高水平运动员组成的。
许江同坐在看台上,翻了翻手里的小册子,郑重其事地看向球场。
第一局由天河的队员率先发球。央理这边还是沿用最经典的策略,把章成和陶希洪都放在后排。陶希洪在后面接了几个一传都很到位,极大增加了章成二传的灵活度,开局非常顺利。
等陶希洪轮到前排后,他们已经领先对手4分了。
天河的校队不甘落后,想发设法变化战术,组织多种套路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