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不是都这么写的么,不喜欢又不忍拒绝,只能冷处理到相忘于江湖。
到第五天时,单泽川没有等到真沐的联络,倒是等回了他好几天没见的妹妹。
单泽雪提了大包小包狼狈地跑回家时,他正在打扫卫生——实际上这几天每当单泽川烦躁不已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打扫;兄妹俩的出租屋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单泽雪刚进门时差点以为哥哥请了家政公司过来大扫除。
直到她看见死气沉沉、正弯着腰拖地的哥哥:“……你疯啦?还是真沐前辈要来我们家做客?”
“……”不愧是他亲妹妹,一进门就是会心一击。
接着单泽雪便感受到了哥哥身边围绕着的超低气压,她费劲儿地提着行李走进屋换鞋,单泽川将拖把放下过去帮了把手:“回去一趟你带这么多东西……”
“我没有啊,我就带了一个单肩包。”单泽雪坐长途车回来也没什么精神,“还不是妈塞的……说天冷了,塞了好几件羽绒服,还有保暖衣……”
他帮着把行李打开,像找活儿干似的,将他和妹妹的衣服分开,送去各自的房间里。倒是单泽雪,进了家门就往沙发上一摊,开始挺尸:“……好累啊,回去一趟真的好累啊……”
“回去也不叫我一起。”
单泽雪摆摆手:“没事啦,爸问都没问你一句。”
“…………”
单泽川在家里的地位就是这样——单父是个标准女儿奴,基本上无视单泽川;而单母虽然还算一视同仁,但单泽川长大了之后,跟妈妈也没有那么亲密了,倒是单泽雪一如既往,每次回家不是跟妈妈一起去看电影,就是一起去逛街。
总而言之,他真的很没有地位。
单泽雪在沙发上摊了十分钟,就看着自家哥哥突然变成劳模,不仅帮她把行李收拾好了大半,转手又开始擦阳台门的玻璃——她的哥哥才不会这么勤快!
“哥……你抽什么风啊……”
“啊,我看玻璃脏了……”单泽川有气无力道。
“你好没精神,”单泽雪这才觉出真不太对劲儿,“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我记得你不是才接了好几份工作么……”
提问又戳进了单泽川的伤口里,他擦窗户的手一顿,接着顺手把抹布挂在旁边,回头看了看自家妹妹,哀伤道:“……吃小龙虾吗?”
“???”单泽雪整个愣住,然后道,“吃。”
半小时后,兄妹俩面对面地坐在茶几前,一个负责剥虾吃虾,一个喝豆奶买醉,气氛既和谐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