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霍云江和另一个男人三两步便走了他身旁;男人抓过桌上的烟,顺手递了跟给霍云江,歪着脑袋点烟道:“苒苒,你包个固定的玩都算了,成天换来换去的。”
金属打火机盒盖的响声仿佛就在傅璟三耳朵边,然而他头埋得极低,不想看霍云江是否就站在他身旁。即便不看他也感觉得到的,别墅里气味混杂的空气中,长青木的香味隐隐约约地混入他的鼻息间,每一次呼吸都能真切感受到那人的存在感。
这是最坏的再相遇。
霍云江说:“多少钱?”
秦苒扬扬下巴,有些不耐烦地跟着重复:“说话啊,多少钱?不说可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这话里包含了多少侮辱,傅璟三已经不想去思考。
唯一幸运的,大概是霍云江没打算和他来一场感人的久别重逢,也没对他表现出任何厌恶。
他们在这方面有些微妙的默契,不必事前沟通都会齐齐选择假装不识。...第九中文网
傅璟三手臂的肌肉已经因为长时间紧绷着拳头而发酸,就在秦苒反复催促他报价之后,他终于松开拳头,认命般地接受了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