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风大,傅璟三好不容易擦燃火,没来得及点便被男人的话惊得不小心吐了口气,把火吹灭了。他不爽地斜了霍云江一眼,男人神情淡漠,在大风里微微眯着眼,像是专心致志地看着远处。
反正就是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能随时随地想到“做”,并且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傅璟三再擦了几下打火机,仍没能成功点燃嘴里叼着的烟;他索性侧过身,抬手勾住霍云江的脖子,迫使对方朝他这边低下头。
两支烟抵上,火蔓延上另一支烟。
傅璟三猛吸了两口,借火成功后再把烟从嘴里拿出来,说:“冷死了。”
“你早说的话,我们应该在市区买两件外套。”
“你烦死了,能不能别抱怨了,怨妇吗你?”傅璟三皱着眉道,“你车里没有备用的衣服?”
“有一条毯子。”
“在哪儿?”
“后座。”
“哦。”傅璟三缩着脖子,模样很是猥琐地快步跑去后座,打开车门把毯子抱了出来。毯子有点薄,但很大,他顺手抖开,一翻手腕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什么时候才送油过来啊……”他说。
“三小时以后。”霍云江终于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他,“不给我盖?”
“只有一条啊,怎么给你?”
“这样。”霍云江蓦地抽走了他身上的毯子,披在自己肩上。
“喂……”
“过来。”再将圈过傅璟三的腰,把人带进怀里。
“……好肉麻,我受不了了。”傅璟三说。
霍云江靠着车前盖,他靠着霍云江,一条毯子刚刚好将他们俩都裹上。男人顺势就把下巴抵在了他肩窝里,沉沉地在他耳边说:“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