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归渊俯下身握住了他的脚腕,掌心在他脚心处轻握了一下,感受到柔软布料上的潮意,指腹顺着踝骨向上探,摸到了袜子的边缘,将沁湿了的袜子向下剥。
“别穿着湿袜子睡。”
沈宴听见床尾传来的话语,便知道席归渊知道他没睡着,干脆翻了一个身,席归渊却始终没放开他的脚踝,松松握在掌心。
席归渊用掌心捂了捂发凉的脚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坏习惯。”
被打乱了生活节奏还被弄得心慌意乱的沈宴一言不发,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够震耳欲聋了。
席归渊脱了鞋上.床跪在床尾,掌心微微托高将沈宴发冷的一双赤脚放进了自己敞开的浴袍衣襟里。
他知道沈宴没那么娇弱。
可是。
这是他的Omega。
哪有一个合格的Alpha不疼自己的Omega。
席归渊给自己找了个足够好的理由,方便他将沈宴捧在手中。
哪怕之前他还对AO论嗤之以鼻。
紧贴在他腹肌上的脚掌沁凉,脚趾微微蜷缩,脚背绷得很紧。
沈宴感受着脚心传来的炙热温度,方才被他话语打断的思绪隐隐约约再次浮了上来,黑暗中他轻声道。
“我梦游的事,你觉得我会信吗。”
席归渊握着他脚踝的手一顿:“那你觉得会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需要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梦游如果真的存在,对我的安全有威胁。”
席归渊沉默了片刻:“不会有事的,我会守在你身边。”
“我会申请再次诊断。”
毕竟过去二十几年,无论哪一份全面检测报告,都没有发现过他有梦游的情况,连他自己也一无所知。
“沈宴。”握在脚踝上的手微微收紧,将他向自己的怀里拉,有着一种要钳制住他的压迫感,声音突然沙哑了几分:“我要是说你只对我梦游,你信吗。”
沈宴一怔,霎时耳根涌上一阵火辣的滚烫,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梦游是个很体面的词。
他只在睡在他身旁的时候,只对他做这样的事。
他在无意识的时候,只对席归渊这样。
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