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沈宴在席归渊眼中一举一动就像最可爱的小动物,即使这个小动物有一双冰冷,毫无感情的眼眸,眼底没有一丝人类的思绪,空茫而冰冷的俯瞰着自己。
沈宴简直不敢相信席归渊口中的人是自己,说他形容的是黑珍珠可信度还会更高。
想到自己蜷缩在席归渊怀里和他耳鬓厮磨的画面,沈宴都羞耻得面颊发烫,恼怒的问。
“我当时遇到的是什么事?生的是什么病?”
“你遇到了袭击,头受了伤,经历了十天的昏睡和记忆错乱。”
“我问的不是资料记录上的那些东西。”
“这些就是全部。”
沈宴对他无可挑剔的回答感到不满,刁难道。
“我记忆错乱的时候你趁虚而入?”
对答如流的席归渊沉默了片刻,在黑暗中微微垂首。
“我只是在照顾你。”
那样暧昧的照顾?
沈宴想到飞船甲板上他抱着他看星河的画面,心口就烫得厉害。
席归渊的话他并不相信,沈宴能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在那时候发生了,但被席归渊隐瞒了下来,连档案记录都没有记入当时的真实情况。
但席归渊即使已经说到了具体的事件,也绝口不提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想要从席归渊这里得到答案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沈宴有着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十天里,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发生了。
失去的那段记忆就像一团雾,那团迷雾里有一切事情的答案。
沈宴压下心口的热切,想到席归渊有事情瞒着他心里便升起一缕不悦,他翻身背对席归渊,离他远远的躺着,闭上双眸:“休息吧。”
第二次入睡沈宴躺了好一会都没睡着,身后就是席归渊的气息,沈宴也不知道席归渊睡着没有,在黑暗中思绪纷乱着,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快速陷入睡眠之中。
混混沌沌睡着后反倒是一夜好眠,一觉睡到了天亮,身体始终暖洋洋的,从头到脚尖都透着舒畅。
沈宴用一瞬恢复了意识,然后下一瞬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滚到了床中央,趴在了席归渊的怀里,席归渊单手搂着他,微微低头,下巴正抵在他发顶上,一下一下呼吸均匀的洒落在发梢。
侧脸枕着的是肩窝,手搭在紧实的胸膛上,对方的体温像锅炉,热气蒸腾向上,全沾染在了他身上。
沈宴顿时心跳得有些快,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又滚到席归渊怀里的。
睁开眼慢慢的向上看,目光落在那块贴着创口贴,近在咫尺的肌肤,再缓缓向下落进他衣襟口,确认自己睡着后没有再做任何事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