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小琛,有余叔;我一直都觉得我很多余,所以早就想好了有一天会和你说清楚。就像你说的,我可能确实没有感情。”叶珣淡淡道,“我先回家收拾,今晚就搬出去。”
叶珣转身离开,不留任何余地。他的母亲在他身后蹲下低声啜泣,仿佛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是一个这样的人。
一个和她嘴里说的一样,冷酷的,无情的人。
——
对叶珣而言,出柜的意义并不是要和清司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或者需要家人的祝福。
他只是觉得时候到了,按照他从小设想好的那样,在他拥有足够dú • lì生存两年以上的存款后,他就会搬离余家,自己过自己的。
这过程中唯一偏离他计划的,是清司的出现。
毫不夸张地说,叶珣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确实是母亲嘴里那种人;对他人难以产生情感,所以一定会孤独到死。
而是清司告诉他,他有感情。
他也会浓烈壮绝地喜欢一个人,喜欢得在缄口不言的时间里想起那个人就会觉得心口发疼。
将那些话都摊开来说后,独自回程的路上,叶珣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清爽。像终于摆脱陈旧腐坏的壳,灵魂出走,今后可以随风奔往他任何想去的地方。只不过“想去的地方”早已被归总——那就是清司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