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溪说了一半的谎。
信的确是写了,但不是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禅院直毘人的弟弟禅院扇的名义写的联合造反信。
信件是太宰治帮她伪造和寄出的,据说寄给加茂家主的那封,还被转交给了禅院直毘人。
为此,禅院扇有一阵子在禅院家到处发疯,要揪出陷害他的人。
“你还真是疯。”伏黑甚尔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准备抽根烟压压惊。
打开烟盒,空空如也。
他抓了抓头发,试探地问道:“弟妹,你这里有烟吗?”
芙溪:“没有,但我可以给你做一根。”
伏黑甚尔:“!!!”
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复。
“你能做香烟?”
“能啊。”
莫非她的术式和做香烟有关?
伏黑甚尔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生产香烟的现场版,却见芙溪抽了一张纸巾,搓搓弄弄,卷成了一根长条,然后递到了他面前:“好了。”
这是在糊弄三岁小孩吗?
伏黑甚尔无语地捏着卷纸条:“我以为你这里会有直哉的烟盒。”
“那你应该去他房间找。”
“直哉不来这里过夜吗?”
伏黑甚尔问得很轻浮,这是他下意识的口不择言。
芙溪还未开口,院子里传来了一个清朗的男声。
“芙溪!”
伏黑甚尔没听出是谁,但,是谁都有风险。
流浪人士和弟妹共处一室什么的……刺激。
况且这个弟妹还是嫡子的未婚妻。
房间只有一扇门,现在出去直接遇上对方的概率很大,他正琢磨着怎么出去,看到芙溪指了指房梁,意思是让他上去。
“禅院芙溪!”
门是被踢开的,踢开的瞬间,伏黑甚尔像黑豹一样灵活地蹿了上去。
进来的金发青年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嚷嚷道:“几天不见,你已经懒到我过来都不出门迎接了吗?”
伏黑甚尔认出这是谁了,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
芙溪没理会他,低头吹了吹杯中的香茶。
“说话啊,和你的狗一样哑巴了?”
禅院直哉的视线落在了桌上的另一只茶杯上,瞳孔微微眯起。
伏黑甚尔先前喝过一口,在杯口处留下了水渍。
“刚才这里有人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存在被绿的迹象,禅院直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芙溪缓缓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正在房梁上抖着腿的伏黑甚尔,淡定地说:“没有。”
下一秒,伏黑甚尔口袋里那枚金色的冈本被抖了出来。
直直的,掉落在禅院直哉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