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里,芙溪是自己走出家门,走出小区的。
她没什么表情,两手空空,看上去既像是出门溜达,又像是离家出走。
“可能只是出去玩了。”物业说,“她是成年人,你们不用太担心。”
但到了夜里,芙溪都没有回来。
伏黑甚尔再打时,对方的手机已经因为没电关机了。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他按了挂断键,望着待机画面,发了一会儿呆。
画面中的依然是两年前的芙溪,戴着兔耳发箍,一副国中生的长相。
她的眼睛没有神,因为拍摄这张照片时,她已经看不到了。
再后来是听不到,直到死在他的枪下,连她的遗体他都没能保护好。
罪魁祸首是费奥多尔吗?
恐怕是。
但扣下扳机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
芙溪到底去哪里了?
伏黑甚尔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拽起迷迷糊糊打盹的丑宝,就出了家门。
小朋友们明天还要上学,他不能影响他们,况且就算喊他们一起找人,他们也帮不上忙。
他在路上仔细回想,这一天他和芙溪并没有发生争吵,早上出门时他还说了肉麻兮兮的情话哄她开心——虽然还气到了他自己。
难道是自己偷偷赌马的事被她知道了?
……不,不可能。
他只花了不到10的钱,其余的都被强制储蓄了,家里毕竟有五个小孩一条狗要养,要是吃不上饭,他绝对会被踢出家门。赛马券也是当场销毁了,没带回家。
等等,该不会是孔时雨那个大嘴说的吧?
伏黑甚尔立刻又打给了孔时雨。
孔时雨新交了女朋友,两人打得火热,接他的电话很敷衍。
“哼哼,那也是你不对,你不是戒赌了吗?”
“你想死么?”
“唔,你这人脾气真差,芙溪小姐能忍受你真是奇迹……什么?她离家出走了?啊这。冷静啊,伏黑,这会不会是那个俄罗斯人的阴谋?”
孔时雨说到了重点,二号怀疑对象费奥多尔。
“伏黑先生,我现在人在美国华盛顿,我发誓我没有欺骗你。”费奥多尔叹气,“要是我想骗你,就不会将芙溪养在日本了。……她不见了,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真的认为问题在她而不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