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你的公司能运作起来,不也是他帮了你?那个时候你离开陆家未必是件坏事。”
陆以朝想到三年前就觉得恶心和屈辱,连日来的压抑被彻底激出来!胸膛剧烈起伏着。
“爷爷您是不是太偏心了?他几乎毁了我,给我运作公司不是应该的?!他欠我多少还我多少,不算我为难他吧!”
水瓢扔进桶里,水溅湿了陆老爷子的裤脚。
两人沉默了片刻,陆老爷子叹了口气。
“以朝,你还在记恨清清,就算你表面对他好,心里终究还是埋了恨。”
“我没有。”陆以朝矢口否认,“我和他感情很好。”
陆老爷子看着他,“我记得当初,你跟祁家那个小的更亲近,后来你和清清结婚我还觉得意外。”
他说话间观察着陆以朝的神情,语气试探:“他和清清特别像是吧?他们是双胞胎,我记得长得一模一样,站一起我都分不清他俩。”
“我分得清,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陆以朝忍着气,刚才气狠了,现在太阳穴还在一鼓一鼓地跳。
“楚星和他不一样,楚星人很好,同样的年纪就知道替人着想,从不给人添麻烦。”
“我没见过比楚星更懂事善良的人,祁砚清啊……呵,这一点天差地别。”
“不过爷爷放心,我不介意清清的坏脾气,结婚了,我就会好好对他。”
几句话把陆老爷子的话全堵了,陆老爷子叹气,“浇花吧,太阳快下山了。”
“楚星和他不一样,楚星人很好。”
“祁砚清啊……呵,这一点天差地别。”
祁砚清站在玻璃门里,看着陆以朝的神情,提到祁楚星就满眼温柔,谈到自己就连名字就扎嘴。
满院的杜鹃真好看,风一吹花颤颤地悠着,陆以朝站在当中像一幅景。
他才正要推门出去夸几句,就给了他这么大的难堪。
三年都不够你忘的吗,陆以朝。
祁砚清转身上了楼,胸口憋闷地要爆炸,想砸东西,想弄死陆以朝再弄死自己。
真他妈可笑啊,他祁砚清比不过祁楚星。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物件,是他这次去D国带回来的冰箱贴,陆以朝喜欢收集这玩意。
回来的时候太困了装口袋里忘了给他,就在刚才他还想着放在明显的地方,陆以朝看到了或许会觉得惊喜。
玻璃做的,光打上去很亮,上面缠绵浪漫的图案像在笑话他,真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