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不回家也不多管,是很多人向往的自由。
直到18岁,祁砚清回到市里上学,他不在祁家住。
上学就住宿,放假就去跳舞,去各地疯玩。
逢年过节朋友们都回家了,他就在旅店住几天,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所谓的归属感。
他也习惯了自己是个父母双全的孤儿。
和陆以朝再遇,是他没想到的事。
高二他转学之后,跟陆以朝同班。
“祁砚清,你跳舞挺好看的。”
当年的陆以朝笑着说,然后递给他一瓶水。
少年的笑容爽朗干净,夸赞自己的时候,眼里全是赞赏,碎发明眸。
“祁砚清,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狗,可怜巴巴地求人爱你。”
现在的陆以朝,居高临下地想要折辱他,满心满眼的厌恶不屑。
吹了好久的夜风,祁砚清脸色苍白,他撑着膝盖起身,觉得周围真黑,他都快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他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却好像和这些墓碑也没有区别。
……
这天之后,祁砚清跟陆以朝冷战了。
从前隔几天总会找着话聊几句,现在他点开陆以朝的微信,不知道发什么好,索性就什么都不发了。
飞机上,周简小心翼翼地看着祁砚清,他已经憋一路了。
这三天看祁砚清参加比赛,他都快看疯了。
赛场上的王者,赛场下的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