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的眼睛被风吹得发红,瞳孔没有焦距空洞洞的,鼻尖被冻红了,更衬得脸色发白,宽大的外套罩着他,他缩在里面显得很瘦。
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像在讨要温暖,他实在太漂亮,被这样注视着,连自己也逃不开。
祁砚清太会演戏,让人心软。
狠起来不要命的是这个人,像个小可怜发呆的也是这个人。
陆以朝是第二天下午醒的,睁眼的时候有点发蒙,转头先看到了戴着耳机看平板的祁砚清。
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的,完全没注意到病人已经醒了。
很明显祁砚清没有出门工作,还穿着睡衣,头发随意扎在脑后。
“能给倒杯水喝吗?”陆以朝问。
祁砚清把笔往头发上一插,但是没起身,双手在平板上敲起来,显然没听到。
直到感觉到陆以朝的目光,他才笑了一下,把耳机一摘,“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陆以朝声音懒洋洋的,“你就这么照顾病人的?病人都要被渴死了。”
祁砚清笑了声,去给他倒水,热粥。
“粥是外卖点的,我想应该比我自己做更安全。”
陆以朝看到了他的手腕,昨天晚上没注意,祁砚清手腕上一直戴着一串透明的珠子。
“你什么时候戴手串了,干嘛的。”陆以朝问。
祁砚清搓了搓手腕,不在意地说:“不干嘛,好看我就戴着了。”
他觉得江南眠这次占卜挺准的,给的庇护手串也起了作用。
就先相信一次这个江湖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