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不想说话,手机开低亮度在处理消息。
祁砚清看起来已经睡了,一动不动的。
一点半了。
陆以朝眉头微皱,第三次转头看祁砚清。
“祁砚清你睡了?”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陆以朝觉得不对劲,今晚的祁砚清不温软,不黏糊,没有一睡着就转过来贴住自己。
“祁砚清?”他伏低身体去看祁砚清,手搭在他肩头,这才发现有细微的颤栗。
他赶紧开灯扳过祁砚清的肩膀,看到他的脸后愣了一下,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脸上挂着细密的冷汗,发迹边缘都是湿的,动了他一下就听到难受的哼咛声。
“祁砚清!你怎么了?”陆以朝摸到他睡衣也是潮湿的,这是出了多少汗。
祁砚清疲倦地睁眼,被灯晃得难受,迷糊地看他,“嗯?”
“你哪儿不舒服?”陆以朝看他嘴唇干裂,立马去接了杯温水。
祁砚清不想说话,把头又埋进枕头,声音低哑,“……没事。”
“说实话!”
“……烦死了。”祁砚清拧着眉头。
陆以朝只能把他扶起来,让他暍点水,这嘴说了三句话就裂开一道口子。
“别……呃!”祁砚清刚被他扶起来,顿时疼得浑身都在抖,撑不住了身体前倾靠在他怀里,呼吸微
喘。
陆以朝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连忙抱着他,揉着他的脊背,给他安抚信息素。
。
祁砚清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我包里有止疼药。”
陆以朝打开他的背包隔层,看到那瓶止疼药吃了一多半了,“脚这么疼?”
祁砚清点头,暍过药就病恹恹地靠着床头,耷拉着眼皮,脸色白得吓人。
陆以朝坐在他旁边,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跟我说一声会死是吧!自己熬着你打算熬到什么时候?不该说话的时候看你嘴就没停过,该说的时候一个音也出不来!”
“你小声点。”
祁砚清不想动弹,他哪是脚疼,是腿疼,两条小腿疼得仿佛不是他的,磨得受罪,骨裂的右肩也疼。
看着祁砚清这张脸,陆以朝瞬间哑火了,他用手贴了贴祁砚清的额头,很凉。
他说:“明天就不参加了,去医院看看。”
“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祁砚清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因为个节目废了脚你就高兴了,你他妈……”
“你他妈能不能别吵。”祁砚清冷恹恹地看向他,“我头疼地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