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茫然地躺在地板上,全身都好疼,他坐起来,鼻血流到地板上了。
他把地板擦干净,把打落的抱枕放回原来的位置。
然后把自己锁进卫生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白繁是几分钟后来的,他敲了敲门,“祁砚清,开门,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里面不说话。
白繁拎着药箱,“你跟你爸脾气一样一点就着,只认死理,谁都不改。”
“祁砚清,你不能不说话,你有想法你说出来,你永远都不说,那别人怎么知……”
祁砚清忽然打断他,“那我想让你们走,行吗。”
“我求你们别想着对我好,别想着救我,就当没有我,行吗!”
外面很安静,祁砚清只能听到自己粗重不稳的呼吸声,他撑着洗手台,“我说了,你能听吗。”
“这段时间不能让你自己待着,我喃凮把药放在外面了,你自己上。”白繁说完就走了。
祁砚清觉得自己快累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什么都没说。
明明说了,但是谁都不听也不信。
晚上,祁砚清是在爷爷的房间睡的。
年老之后腺体退化了,几乎不再有信息素,床上用品只有洗衣液的清香,还有种晒过太阳干燥粗糙的感觉。
已经是夏天了,可他觉得好冷,他裹紧被子缩进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也是一年盛夏,午休时间蝉鸣烦人,热浪扑脸。
有个家长在办公室据理力争。
“那我家小孩儿不会忽然打人,肯定不会!你有监控就调监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