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昨天没注意到,现在才看到给祁砚清发的消息都不成功,他被拉黑了。
“咳咳咳……”陆以朝戴着口罩,后脑勺抵着墙壁,他用力握着手机,指腹挤压到青白。
该怎么做才能让祁砚清回来。
他不可能放手,他死都不会放走祁砚清,祁砚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可能!
祁砚清还在恨他,见到他就讨厌他,恨他也好。
陆以朝头很疼,眉头用力拧在一起,这两天一直不舒服的腺体,现在也好多了,折磨人的疼痛消减,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点滴快打完的时候,他被旁边的人推了推,有人说:“小伙子,该拔针了。”
陆以朝困倦地清醒过来,眼皮压出好几层褶子,低头一看发现手背青了一大片,现在肿了一个大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针了。
原来是真的。
陆以朝深邃的黑眸低垂着,他用力按住肿胀的地方。
想到之前有几次生病,祁砚清陪他来医院打点滴。
他每次睡醒手都被祁砚清拉着。
两人并排坐在长凳上,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祁砚清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另只手玩手机。
“清神,这么黏人?”陆以朝勾了勾手指,挠着他的掌心。
祁砚清在玩游戏,看都不看他,“我都怕今晚回不去了,旁边小孩儿都走两波了。”
陆以朝声音很哑,这次病得有点严重,他往过靠了靠,虚虚地抵着祁砚清的肩头,“我又乱动了?”
“是啊,陆影帝打点滴的时候恨不得练一套十八铜人。”
陆以朝低低地笑着,咳嗽声闷在口罩里,“清神想牵我的手,也不用找这种借口。”
祁砚清转头看他,两人都是只露出一双眼睛,祁砚清的眼睛尤其漂亮,忽然笑起来,凑过去隔着口罩跟他贴了贴唇。
“我想亲就亲了,牵个手还用找借口?”
陆以朝想笑,又被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当时两人在医院的照片还被人发到网上,CP粉大喊过年了,说就没见过这么会宠人的老婆。
陆以朝陷在回忆里,就连眉眼看起来都温柔了许多。
他看着手背上的一大片淤青,原来没有祁砚清牵着手,真的会出问题。
这场病拖拖拉拉地持续了一个星期,高烧反复、感冒咳嗽、肠胃炎都跟着来了。
贾伊来医院送文件和饭,“陆总,感觉好点了吗?”
陆以朝:“明天的会议不用线上了,通知下去照常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