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而已,你不会不同意吧。
祁砚清只沉默了几秒,轻笑一声,“求我帮忙就直说。”
陆以朝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带着嘲笑,漫不经心地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求你。”
祁砚清拍开他的手,眼里还竭力维持着高傲,“同意。”
他记得很清楚,祁砚清说了这话就去洗澡了,浴室的水流声很大,可他还是听到了祁砚清压抑的啜泣。
之后的几年里,他们在外人面前越来越恩爱甜蜜。
祁砚清却在私底下越来越冷漠,除了每个月的发情期,两人几乎零交流。
仿佛他对祁砚清来说就只是抑制剂的替代品,他恨透了被信息素掌控的感觉。
后来陆以朝就愈发期待在公众面前露面,这样他可以不受内心的谴责,不用时时提醒自己祁砚清间接害死了他的妈妈,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抱亲吻祁砚清。
但是现在一切都推翻了,祁砚清那么爱他,祁砚清是为了保护他。
陆以朝的心脏一阵猛烈的痉挛,他的嘴唇贴着祁砚清的后颈,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安抚物,就这样沉沉睡去。
时间慢慢走着,天亮了房间还是不透光。
家里一切都没变。
床边一直铺着的毛绒地毯。
是因为祁砚清总爱赤脚穿衣服,再慢吞吞地找拖鞋。
床头柜上摆着一颗天然宝石打造的水晶球,散发出柔和低亮的白光。
是因为祁砚清当时说,他不习惯在没有一点光的地方睡觉,但也不喜欢特别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