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语气平静地说:“我晚进去一步,你就打算标记他了。”
“不会。”陆以朝动了动嘴,深邃的黑眸微微发愣,“我不会伤害他。”
“不会伤害他释放信息素干什么。”谈妄语气算得上温和,“手术你也看到了,洗标记命都快没了,上面的裂痕经得起你再标记一次?”
“没打算标记他。”陆以朝觉得有点头晕,眼前有一圈一圈的白光,他定了定眼神,继续说,“我就是想看看他。”
谈妄叹了口气,让他坐下,“砚清现在不是你的omega了,你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会让他痛苦,你在压迫他。”
“我没有!”陆以朝提高声音,神情不解又愤怒,“我怎么会压迫他!我只是想看他一眼……”
“你管这叫看他一眼?”谈妄打断他。
指着桌子上的另一台电脑。
他这里可以调出特殊病房的监控,祁砚清的监控一直在他这里,谁都不能看。
监控画面一半是房间的现况,一半是暂停的画面。
暂停的画面中陆以朝亲密地抱着祁砚清,头已经偏向了祁砚清的后颈,看起来就是要咬腺体了。
陆以朝脑子里像有几声剧烈的轰鸣,闪过刺眼的白光,他茫然地看着。
他刚刚……是这样的?
他像丑陋肮脏的秽物紧紧缠在祁砚清身上,他压住了祁砚清的光,弄脏了他的身体,他自以为甜蜜的亲吻居然这么恶心。
只有他每次都像牲畜一样享受无法控制的欲望。
陆以朝盯着屏幕上的那张脸,祁砚清在痛苦地拧着眉头,在推他,在挣扎。
他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