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不可信,混事做太多了,我活该。”
“我连你有心理问题都没看出来。”
“我跟你结婚三年,把你养得一身是伤。”
“跟我在一起之前还好好的,在一起之后胃也不好,腺体也不好了。”
“你发情我还欺负你,故意不给你信息素,故意让你跟我低头。”
“我骗的你放下了芥蒂,骗的让你喜欢我,然后又把你丢在那个房间。”
“我还用离婚协议羞辱你,我嘲讽你对我的喜欢。”
“要不是我做得太过,你也不会冒死洗掉腺体,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想等。”
祁砚清紧咬着牙关,每件事想起来都让他偏体生寒,可他又感觉到陆以朝的身体有细微的颤抖。
陆以朝桩桩件件地说,声音越来越小,说的自己都没了底气。
祁砚清动了动嘴,嗓子里像是塞了一大团湿棉花,只留有呼吸的缝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身上的骨头寸寸发软,不听他的指挥,连人都推不开。
少顷,陆以朝把他的身体转过来,给他裹紧被子,看向他的眼睛。
两人的神情都不轻松,都在极力隐忍和克制着情绪。
陆以朝抱紧怀里的人,捞进自己怀里,揉着他的肚子,又握住他的手腕,“祁砚清,你早该扔了我,你还是太心软了。”
祁砚清握紧手掌,指甲刺的掌心发疼,“我现在扔也不迟。”
“迟了。”陆以朝眼睛酸涩,定定地望进他眼里,目光变得越来越不舍。
“祁砚清,我是对你最不好的人。”陆以朝贴近祁砚清,看着他苍白疲倦的神情,“可我还是想要一个机会,想好好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