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满月了,孩子也能短时间抱出门转悠两圈了,王素素自然知道丈夫的心思,就对他皱皱小鼻子,躺回床上歇息。
刚开始的几天她总是想着下床,最近儿子越来越大,喝奶次数越来越频繁,哭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才感到有些身心疲惫,现在也是一有时间就赶紧休息,不然天气要是再热起来,根本提不起精神照顾娃娃。
“刚吃了奶,你注意别让睿睿吹到风,着了凉。”高秀兰看他抱着外孙来回晃,就皱着眉头提醒道。
“知道了娘,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也不走远。”陈凌乐呵呵的,把儿子抱在怀里,睿睿柔软的小身子散发着澹澹的奶香味,轻轻嗅上一嗅,把他这个当爹的美得不行。
……
“富贵,家里有娃的事,给你大姑说了没?”
下午的时候,王立献和王聚胜给送过来些桌椅板凳,是过几天办满月酒要用的。村里好几家给凑了出来,拉过来后就先摆在了莲池畔的走廊里。
“说了,信早就寄过去了。”陈凌带他们走进竹楼里,这个北面的竹楼一层是当客厅用的,进来之后倒水,洗了几个桃子,三人就坐下来说话。
大姑陈俊英的事,村里关系近点的都知道,嫁的远难回来,而且陈凌父亲没了之后,过年过节的,就再没回来过。
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再亲的关系,总是不来往关系也会单薄。
但陈凌身为小辈,肯定不是说长辈的不是,家里添了丁,肯定不能连声招呼都不打。
考虑到大姑离得确实远,路难走,他提前好几个月就把信寄过去了,连发了三封。
媳妇怀孕的消息一封,媳妇进医院的时候一封信,娃出生了一封。
反正身为小辈,总不能让外人说咱们的不是。
毕竟姑父那人就挺小心眼的,大姑又事事没主见,他要真不通知一声,还不知道要说他啥呢。
“那就行。”
王立献点点头。
随后王聚胜也问道:“富贵,你这次给娃摆满月酒,叫的人不少吧。”
“是啊,除了咱们村的,还有大海哥他们,另外我大舅哥二舅哥两家子也要过来。”
陈凌想了想,说道:“他们离得还一个比一个远,跟我说的时候担心天气不好,说是会提前到,也就这两天的时间了。”
“那这样的话,得找人过来烧饭啊,你家里添丁是大喜事,这次你可别再去围着灶台转了。”
说到这,他嘿嘿一笑:“俺家聚坤大哥托俺问问你缺人手不,缺的话,他就带着学成来帮你。”
前两天陈凌去给他们家的鸡鸭打了疫苗也没收钱,人家都挺过意不去的,就托王聚胜问问。
“学成也回来了?行啊,那我明天上门去给他们说一声,让聚坤哥父子俩和猫蛋哥一块来。”
陈凌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和王学成是多年的同学,去年建房的时候,也来帮过忙,已经恢复了来往,只是这小子常在外面打工,不常在村里。
至于王学成的父亲王聚坤,就是崔瘸子的姐夫了,也是王来顺老大哥家的大儿子,这老汉和村子西南角角的猫蛋是陈王庄的厨子,只要村里有红白喜事,摆满月酒啥的,就会找他们来烧菜。
三个人聊着天,就走出农庄到处转悠。
“你这儿的东西还是少了,鸡鸭鹅加起来统共在三百来只,在这么大的地方撒出去都有点看不到。”王立献说道。
“哈哈,就先这样吧,少点能管得过来,我倒是打算过阵子再买几只羊回来。”
陈凌说着指了指收割完小麦和油菜的田里,比起农庄和果园,那边的地势稍低,而且高低起伏不断,和远处的陡坡延伸到一起了,现在长满了茂盛的野草,连菜园子都看着不明显了。
“草这么多,都快荒了。家里的羊,果园的草还吃不完,多买点羊,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嘛,比鸡鸭要省心。”
陈凌这个打算早就有了,羊这东西好管,有狗在,管住头羊就不用再担心了,养个十来只二十只的也不算个事,到了年底留上几只,剩下就卖掉,来年再养即可。
“那也行,不过你这片地里就不种东西了吗?”
“种,过阵子再种,先忙完这段时间的。”
陈凌还是按原计划种向日葵,这东西耐旱,比玉米要好管的多,种下去很省心。
三人说着话走过这片地段,沿着坡向上,王聚胜突然咦了一声,指着坡下的地里叫道:“献哥你看,你家地里六妮儿带着谁在那儿。”
陈凌看了一眼,当即就是一愣,这小绵羊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