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啥可讲的啊广利叔,你见多识广,豹子有啥稀罕的。”
陈凌向后摆摆手,带着两只狗在前方迈着大步走得贼快。
“哈哈哈,别叫他了,富贵有娃之后就没好好来山里逛过,可是把他给憋坏了。”
韩宁贵笑道。
“这小子,我说呢……”刘广利摇摇头,心想到底是年轻小子。
“韩叔啊,你们有啥发现,还要再来一趟,不是说没找到芭蕉叶的那啥玩意儿吗?”
陈凌在前面走了一阵,有一道山沟,秋后水流变小,显得沟深。
就在此把鹰放飞,驻足停留,等着他们跟过来。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顺便也是让你带着狗带着鹰再给我们找找那种植物。”
韩宁贵说这话的时候还没走到跟前,突然一愣,指了指陈凌身后。
陈凌转身一看,只见一大群飞鹤从远处的天空飞来,白的、灰的、黑白相间的,足有数百只之多。
它们在天上边飞边叫,很快从众人头顶斜斜飞过去,只留下一串嘎嘎嘎的叫声。
“看到没,看到没,国内八种鹤,今年你们这儿占了六种,想想你们附近那个县的朱鹮,我们可不得在这儿好好看看嘛。”韩宁贵激动的说道。
“六种鹤,这么多啊,不过它们咋还混在一块飞呢?”
陈凌仰着头看了看,他也分辨不出来太多,只认得丹顶鹤和白鹤。
“山里有块挺大的湿地,没有人打扰,它们在那边儿住着。”
韩宁贵说着,走过来指着给陈凌讲了讲,说是除了丹顶鹤,剩下的能概括为三白两颈灰沙丘。
三白是白鹤、白枕鹤、白头鹤。
两颈是黑颈鹤、赤颈鹤。
灰沙丘是灰鹤、沙丘鹤。
现在他们这边,丹顶鹤有,灰鹤、白枕鹤、白头鹤、灰鹤、沙丘鹤。
也就是除了黑颈鹤、赤颈鹤,别的他们这儿现在都有。
“这么多鹤也分不清啊。”陈凌望着天空喃喃说道。
两只狗也跟着他仰头看着天上的鹤群,口中还不断低声呜呜叫着,它们对这些会飞还会叨人的家伙观感可是不太好。
“它们天黑会飞回湿地,到时候带你去看看,认一认,你就知道这些鹤多漂亮了,可不比丹顶鹤差。”
冯义这时候笑着说道。
“我和老韩刚看到丹顶鹤在你们这儿,还以为是一对儿迷鸟呢,没想到进山没多长时间就在湿地附近发现了这么大的雁群,而且种类这么齐全,这是非常罕见的。”
所谓迷鸟就是在旅途之中迷路的鸟。
迷路、受伤,是候鸟迁徙中最常见的情况,不怎么令人惊奇。
但本地这种显然不是以上这两种情况。
虽说那丹顶鹤也受伤来着。
一路谈论着刚才的鹤群,刘广利也说:“这么些年,他们常见进山的,这边是从没见过丹顶鹤,除了白鹤青庄之外,别的鹤没怎么见过。”
陈凌这时看了些拍的鹤类照片,越看越觉得分不清。
就还给韩宁贵,继续在前面带路。
实际上他也是不断在让两只狗探寻附近的野兽分布情况。
只要不叫不竖尾巴,就没什么情况。
现在通过黑娃两个的反应看来,包括在狼叼岩在内的附近范围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野兽。
不过随着进山的时间越长,野东西是越发的多,山禽小兽到处乱跑乱跳,这种生机盎然的感觉,明显比去年情况要好。
山林繁荣起来,让陈凌的内心深处也是有些小小的骄傲。
“咯嘎嘎……”
忽的一声鸡叫,一只羽毛艳丽的野鸡从竹林下方狂奔而出,狂奔着跑出一段时间才惊慌的飞起来,逃离而去。
“我去,韩叔你快看,这是什么野鸡啊,尾巴这么老长。”
野鸡是没啥值得好奇的,但是这只野鸡羽毛非常漂亮,而且身后的尾巴恐怕一米多将近两米长,太显眼了。
“这是红冠长尾雉,秦岭大山里特有的雉鸡。”
韩宁贵随口说了句,笑道:“你看黑娃小金都不奇怪,你这今年还是进山少了啊。”
好吧,他今年确实是没咋来大山深处走,采药的时候也是大半天就回返,根本算不得深入。
“这两年打猎跑山的人是少了很多,山里土豹子、豹子啥的接连往外蹦,这鸡啊鹤啊,老辈人也没见过的,也都往外跳。”
刘广利说着,问陈凌:“富贵你说,待会儿到地方了,先撵山打野猪一个措手不及,还是先探探那些猪的粪路。”
“先探粪路吧,摸清楚那个猪群的大小。”陈凌想也不想的说道。
找出野猪常走的兽道,制伏他们的方法多得很。
不过还没走到韩宁贵他们昨天扎营,也就是陈大志被野猪伤到的地方。
黑娃小金就开声了,陈凌朝前看了看,两只狗已经汪汪叫着跑远,看不到身影了。
“这是发现野猪了?”韩宁贵问。
刘广利摇头:“肯定不是野猪,要是有情况,好猎狗不会这么轻易开声的,这是有别的东西。”
陈凌在前方走着,也没听到他们说啥,这时候就向后边打了个手势,跟着两只狗的方向快步跟过去。
这边又是一道山沟,但是比之前的沟浅,在沟旁两只狗正守在一只奇形怪状的猎物前对着他摇头摆尾,邀功请赏。
等刘广利和王立献众人从后边赶过来,一看之下,顿时叫道:“好家伙,这是头箭猪啊。”
箭猪,也就是豪猪。
像个大号的刺猬似的,有一米来长,背上布满黑白相间的尖锐棘刺,最粗的刺足有快子那么粗,最长的能有几十公分。
不过和刺猬不同的是,它们身体前半段的棘刺比较稀少,只在背上保留了一层刺毛,一只延伸到脑袋后边。
这东西长着一个像是大老鼠一样的脑袋,鼓鼓的两个腮帮子,粗短的四肢,身躯肥肥的,还有一个肥尾巴。
看着挺憨态可掬,但遇上箭猪也不能大意。
这玩意儿遇到危险,会哗啦啦的摇动身上的棘刺,那快子粗的长刺还会射人。
王存业曾经就吃过苦头。
腿上被箭猪连射三箭,三箭全射在大腿上,疼得老头差点回不了家。
“这豪猪刺这么多,你家狗从哪儿下的嘴啊。”
韩宁贵他们队伍中有人奇怪道。
陈凌就小心地将箭猪反过来,指着那似是大老鼠一样的脑袋下边,这是脑袋和身体的连接部位,有一个血口子。
“这家伙肥的没脖子了,咬在这里,一口毙命。”
箭猪不算太常见,刺猬多见,黑娃小金两个有对付刺猬的经验,尤其黑娃,它不怕扎,以前小的时候,除了趴在院子里啃树叶,就是喜欢叼着刺猬跑来跑去。
这些队员上前围观了一阵,便赞道:“厉害,接下来打野猪的时候,可得见识见识你家两只狗发威。”
陈凌浑不在意,摆摆手:“那个待会再说,现在先把这箭猪处理好吧,这就是咱们的晌午饭了。”
打野猪是次要的。
填饱肚子,他还得找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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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运营官“澹茶杯香”老说我没有特别感谢他,其实是一直想把他放到后边压轴感谢,连着来加更几天。
因为要给他加更的章节是最多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