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特大号的青瓷缸就不说了。
那玻璃缸实在是不仅品质好,里面的布景也真是令人感到惊艳。
宽敞的鱼缸底部,竟然是雕梁画栋的古建筑,随着山势起伏,若是将整个大鱼缸注满水,在亮起灯,鱼缸底部的小建筑群就如同是海底礁石上伫立的龙宫似的。
陈凌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样好东西,要了要了。
韩教授家里地方这么小,哪里有地方放啊,还是自己带回去的好。
然后他就发现。
韩宁贵家客厅也比之前多了一个大鱼缸。
不过质量是明显不如冯义给他的这两个好了,应该是顺带着给带过来的。
里头养了两条红鳝鱼,趴在鱼缸底部,人过去屈指一敲,它们便哗啦啦的像是两条红色的绸带一样,从缸底游了上去,满鱼缸的乱窜,很有精神头和活力。
“说起来,这鱼现在也贵得很,我们当初花大价钱买你的鱼,回来繁殖起来,也都把钱全赚了回来,哈哈哈哈……”
韩宁贵看向陈凌,满脸的揶揄之色。
随后脸色正经的说起这红鳝鱼的优点来。
这玩意儿养大之后很漂亮,堪比红龙鱼,甚至比一些海里的鱼都要漂亮。
而且比那些名贵鱼好养活。
“这红鳝鱼已经快在北亰流行起来了,就是经过培育,变异出来的银白色鳝鱼不大好养活,体弱多病,繁殖能力弱,还老出现返祖现象。”
一旦返祖,重新变成黄鳝了,那还养个屁,缸里都不让住了。
做菜吃吧,缸里养出来的也不好吃,肉质不行,只能丢弃,简直亏死了。
谈论了一阵观赏鱼。
问询了一下自己家那边的原生龟品种,打听了打听麦田龟的前世今生。
陈凌又用韩宁贵家的座机跟冯义打过去一通电话,谈天说地一番,约好今年秋后再见,也算是相谈甚欢了。
饭桌上,韩宁贵提道:“这次回去我给你专门找个船,你的小青马,和两只老虎,还有这鱼缸都能一趟运回去。”
陈凌愣了一秒,点头应下。
他本来还想着自己找借口用汽车回去,私底下就骑马回去的,阿福阿寿跟着跑也没事,累了收进洞天,休息好了放出来。
无非是赶赶夜路的事情。
不过想想,毕竟那么远的路,还有两个价值不菲的鱼缸……
还是不任性了。
午饭后,陈凌骑着马回了趟市里的住处。
久不联系,等信件又很煎熬,他就想跟梁红玉一家通个电话的。
事实上,不止是他想念那边,那边一大家子也很想念他的。
老太太絮叨起来就不说了。
小栗子也是抓着电话咿咿呀呀让他讲故事,或者让陈凌听她自己唱歌和背古诗。
背不过她自己偷看。
她妈妈秦月茹就会告诉陈凌小栗子作弊了,惹得她一阵尖叫,说她妈妈坏,好一番热闹。
很奇怪,他们和陈凌聊起来是从不觉得烦的,陈凌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每次说要结束了,让陈凌去办事去吧,总是又要继续聊好长一阵。
一直聊到陈凌这边电话欠费才罢休。
这年头就是这样的。
电话欠费了接不了,也打不出去,而且长途很贵。
“得了,光顾着闹腾玩了,我连要把小老虎接回家的事也忘了跟小栗子说,她下次见面肯定要怪我。”
陈凌摇摇头,关上门下楼出去,先交话费去了。
其实这个年份再往后过个十多年,大街上、马路上,也不乏有赶牛车、赶马车的。
有的郊县和村镇,骑牛、骑马赶集是常有的事。
所以陈凌骑马上街不会多么特立独行。
之所以很多人看他,还是小青马品相比较出挑,跑起来很有传统骏马的气质。
交话费的时候还有一个卖莲子的老大爷很懂马的样子。
跟他说:“七青八白九梨花,青马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青马养得好了,人的运道也会好,后生好好养吧。”
陈凌笑着应和几声。
心想这是一般的青马,到了八岁才会换毛变成白马,自己这洞天养出来的马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呢。
白马改运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又不是刘皇叔和赵子龙。
交完话费,马不停蹄地向省城赶回去。
受冯教授鱼缸的启发,他想去省城的古庙街周遭逛逛,那里古旧的老物件颇多,要是能捡点漏的话,自己以后也能做个鱼缸,往缸底弄点摆件。
他喜欢这种玩意儿。
比如野猪王的大骨架,又何尝不是一个大摆件呢。
不过呢,古庙街的东西太过杂乱了,挑来挑去也没啥中意的,还不如自己下村里去找。
当然了,这一遭逛下来也不是没收获。
阴差阳错的,让他发现了那个搞花鸟虫鱼倒卖的二道贩子田红利的一点小秘密。
怪不得这老小子也不去村里跟孙艳红搞水产竞争了呢。
原来他也发现了陈凌家的观赏鱼各方面的优点比较突出。
品相、生命力、繁殖力,各方面没啥短板。
这阵子也在拿从陈凌家运来的观赏鱼与一些高档名贵的鱼类进行杂交。
这家伙观赏鱼一旦繁殖起来,有了优等鱼,那谁还去竞争水产啊。
路途遥远,运费太高,反正糊弄不了村民捡不了漏,又跟孙艳红这个本地人竞争不过。
他也不像孙艳红那样,小本小利的,舍不得跟陈凌分钱。
自然就不去动水产的心思了。
还不如偷摸的闷声搞点让能自己发财的东西。
“行,老小子露出马脚了,看来我塘里养的下一批的观赏鱼出的时候,得把价格再拔高一点了。”
陈凌心中暗笑,其实他的那些最低等的观赏鱼作为种鱼也是好的,同一批鱼近亲繁殖,至少能互相繁衍三代没问题,要是与别家观赏鱼杂交的话,更是一点问题也没了。
看田红利的表现,估计是很容易出好苗子的。
“这也是一个思路,用优质鱼互相杂交,繁殖的每一批鱼儿都是不同种类的,或许还会变异出新品种,有种开盲盒的乐趣。”
于是这半下午,陈凌就在省城多家的鱼店水族馆来回溜达。
一直到太阳落山,才赶回动物园,准备把阿福阿寿接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