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有点难过,说真的,他好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在重泗镇上,大家都叫他一声少东家,在小院里,他奶、秦卫东,也都宠着他,他每天都活的顺心顺意的,没人会喜欢这么毫无征兆的从云端坠落进泥里。
秦卫东看方黎垂下的脑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掰过方黎的下巴,认真地问:“你说这些,是因为我昨晚在火车上凶了你?”
方黎一听,有些想笑:“你他妈也知道你昨晚对我好凶?”
秦卫东接着问:“所以你要跟我分你我?”
方黎抬开下巴,打掉他的手:“手放下,没大没小的..”
两天里,秦卫东已经被他推开两次,还踹了一次,秦卫东松开了手,他心里莫名地游走着一股火气,烦躁不堪地冲撞,他往火堆里扔了两把枯树枝,火苗噌地一下子窜起老高,吓了方黎一跳。
“你干嘛!”
秦卫东挂着脸不说话。
他从小就话少,属于什么都闷在心里的那一种,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周围的人还以为方家捡了个小哑巴。
但只要谁招着方黎一点,秦卫东准能像条疯狗一样上去和人拼命,上次在树林子里就是。
方黎看到秦卫东眉骨处的伤疤,突然有点良心发现,想到自己昨晚还踹了他一脚。
“你心里还有气?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在车上把我咬疼了..”
方黎摸着自己的嘴唇:“都流血了,刚才吃饭还疼..”
果然,他一喊疼,秦卫东的眼光就转了过来,火光摇摇晃晃地映在方黎的唇上,唇角是有处结了痂的小口子,发些暗红色。
秦卫东拍掉身上沾的枯叶,抄手抱起方黎,走向无人的树林子。
方黎挂在秦卫东身上,不自觉地勾唇笑了:“还要给我摆脸子..你继续摆呗..”
没开春,夜里寒气重,秦卫东脱了身上的皮夹克罩在方黎肩膀,低下头细细舔着方黎受伤结痂的嘴唇。
“我凶你,是不想你离开我。”
他又补充道:“也不喜欢听你说那些话,难受。”
方黎被舔得哼了一声:“现在会说话了?你的嘴总是长了跟没长一个样儿..”
秦卫东默认了方黎对他的控诉,他伸出舌头,更加卖力地舔着方黎的唇,还有上颚,藏在里面臼齿,弄得方黎痒痒极了,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