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的!什么运气!”王小虎挡开老傅,恨恨地瞪了秦卫东一眼:“就那么点炸药,他要是靠运气就邪门了!这事没完!”
第二天,徐建川连夜让人拉来了一箱炸药,矿上的风就渐渐转了风向。
工人们没等王小虎招呼,就自发的跟着秦卫东一起下矿了,不出所料,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眼光准得很,像能看穿岩石内部一样锐利,两茬炮下去,细碎的矿石如雪花一般炸裂落地,黑润中闪烁着微小针尖般的金点。
有的工人在各个矿上都干过,是老手了,看着秦卫东填炸药的手法和钻孔的定位,就跟旁边的人说:“这手艺,没个三五年绝对出不来!”
秦卫东在矿上待了一周,早上下矿,深夜才出,负责重定方向和重开掘进面,成天身上抖下的矿渣石灰能在地上堆成小堆,徐建川不放心,又带着一个懂行的矿老板来了一趟,笑着走的,那边徐建川越是高兴,王小虎就越没有一天给他好脸色的。
“又停电了!”矿下的工人喊。
这两天经常停电,原因就是王小虎和村里没谈拢「维修费」的价格,他嫌人家要的高,一直拖着不肯给,可连工人们都看出这是王小虎故意在使绊子,毕竟现在他是矿上正经的负责人。
他们只能私下发发牢骚:“现在好不容易打着了矿,这天天停电算个什么,这不是活耽误事儿吗..”
太晚了,天都黑了,没法修,方黎把兔子抱起来,去找刚从矿上上来的秦卫东。
几个人叫着在外面打牌,秦卫东从桶里舀了两勺冷水兜头浇下,灰白色的水流顺着他精力展阔的肌肉从肩背流下,没入挂在胯骨上的军绿色裤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