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你觉得该怎么样才能管理好这样一个国家?”两人的交易完成后,文剑突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怎么会问上我这样一个问题?”他有些不解,“我对这种烦人的事向来没什么兴趣。”
“只是想看看其他人的真实想法,下面的人都太能揣摩我的意思了,一点真话都不肯说,全是合着我来的套话。”显然这种复杂的政治问题让这个年轻的军人也很无奈,“跟我一个层次,说话又能毫无顾忌的人太少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管理好’?”白墨继续问道。
“每个人都能安居乐业?”
“这挺容易呀,要么把不能安居乐业的人全剁了,要么把全社会的财富平均分配了,两个方法应该都行,都是能在一周内实现你愿望的方法,以你的能力,一周应该差不多能杀光。”
“能不能说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倒不如说是你的问题太空了,这种关于治国的韬略,随便问路上一个人,都能给你扯出个几万字。”
“那我换个问法,你对管理这个国家有什么看法?”
“一个集体,肯定会有不同的欲望与诉求,逻辑上就不可能全部满足。比如说穷人希望高福利,富人则更希望低税收,这两个需求本身就很矛盾,税少了,高福利怎么可能维持得下去。”
“如果你决定要同时满足两者的需求,然后为了维持财政不崩溃,而只给领高福利的穷人征高税,那马上就有人骂娘了,‘怎么能给穷人征高税,富人征低税!’”
……
“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一个合格统治者要做的,不过就是尽量满足构成自己统治根基那群人的利益,然后让剩下的其他人获得的资源能够越过生存线,正常地活下去,没有造反的决心就够了。”
“然后留出一点点的上升空间,就像给驴子前面挂个胡萝卜一样。”
“这样对普通人来说似乎太残酷了。”来自天性凉薄的白墨的这番话,让文剑这个一直以来接受传统军人思想熏陶的人有点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