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商远问。
“有啊。”杨一心说:“跟他理论的勇气被打骨折了,他也就被拘留了几天,出来还变本加厉,后来……”
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怒骂:“***臭**迟早喝酒喝死,怎么还不死啊!*****!死全家的臭**玩意儿!”
杨一心摊手,“后来就这样了,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喝酒喝死。”
商远又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他们绕了个弯路,最后进了一个单元,筒子楼昏暗的入口亮着一盏白炽灯,灰色的墙壁有水泥脱落,潮湿的墙根、窗台底都爬上青苔。
杨一心抬头看着上面,商远问:“不上去吗?”
他摇摇头,“房子一直都是租的,现在已经交还给房东了。”
商远突然记起,杨一心第一天去他家的时候只拎了一个箱子和一个包,不可能是这么多年的全副身家,于是问:“你家里东西搬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