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的手一顿,知道他是想歪了,却并不急于解释,反而故意说:“昨天是谁非要的,这就不行了?”
杨一心是典型的说话不考虑后果,要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引火烧身了才知道哭哭啼啼,到最后喊得嗓子都哑了,哭得眼皮都肿了,到现在眼睛都睁不开。
“你……”杨一心还想说两句硬气话反驳一下,奈何真的没有力气了,最后憋出一句轻飘飘的:“算你狠,有本事就来,不带怕的。”
商远哭笑不得,不知道他是真嘴硬,还是发烧烧傻了。
“那你做好准备吧,放松。”商远一说完就感觉他浑身僵硬,无声笑了一下,从床头柜上拿下一盒膏药。
杨一心还以为他来真的,做好了没法活着走出这间房的觉悟,结果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反而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他一回头,看见商远在给自己擦药。
他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他猛然反应过来,回头道:“哪来的药?!”
商远头也不抬道:“医生开的。”
“你不是说家庭医生不知道吗?”杨一心的脸都绿了。
商远手上动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道:“她不知道啊。”
“不知道怎么开的药?!”
“可能是猜的吧。”
“!!!”
杨一心很想踹他一脚,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去了。过了半晌又回过头说:“涂药就涂药,你能不能别往里面?”
商远抬眼看他,见他面色潮红,眼眶红红的,咬着下唇神色隐忍。商远的呼吸变得有些重,迅速移开目光垂眸说:“内外都要涂,别动,很快就好。”
涂完药商远又出去了,杨一心竖起耳朵听着他下楼的声音,支起上半身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他想上厕所憋了半天了,又不好意思让商远帮忙,只能趁着他不在赶紧往卫生间挪。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沿着墙边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走出去一米就满头大汗。
难怪前段时间商远跟个柳下惠似的,不管他怎么诱惑都不做到底,真照今天这样,他起码得请两天假躺尸。
他每走一步都艰难得很,眼看要摸到卫生间门,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一咬牙,忍着痛往前一大步去摸门把手。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一下把他抱住。
“怎么了?”商远问。
“我……我上个厕所。”杨一心勉强笑了一下,“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