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又重拍了好几遍,徐缓似乎一出戏就再难以入戏,尤其是下楼梯的地方,一到他停下脚步的节点就出问题,脚步一停就出戏。
于是下楼的部分拍了又拍,杨一心咬着牙关,把这一段楼梯走了一遍又一遍,忍着脚踝的刺痛,额头出的汗都弄花了妆。
“徐缓,你怎么回事?怎么一到这儿就出戏?”郑导已十分不满。
徐缓看了眼杨一心,无辜道:“导演,我也是害怕又撞到他啊,又让他受伤了可怎么办?”
杨一心冷冷看着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郑导看着他和杨一心,见多了演员间的尔虞我诈,似乎也察觉其中关窍。平时再怎么骂徐缓,他终究是投资人力捧的主角,此时也不好挑明了骂。于是说:“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杨一心,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个人闯进来扬声道:“怎么了,为什么要去医院?”
杨一心一抬头就看见冉飞星大步流星地走来,依旧是那个风流样子,引得旁边的小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冉飞星边走边摘了墨镜,走到杨一心跟前说:“怎么我一探班就听见你受伤,伤哪了?”
“脚崴了……你别……”杨一心正要站起来,又被按回椅子上,眼看着冉飞星竟蹲到自己脚边,用手托起伤脚放到膝盖上查看。
脏兮兮的鞋底就搭在冉飞星昂贵的裤子上,踩得全是灰。
动作有点太亲昵了。
杨一心不习惯地收脚,冉飞星既小心顾忌着他的伤,又捏着他小腿不放,心疼道:“靠!怎么肿成这样了?”
“下楼的时候崴的,别看了,去医院。”杨一心不想被围观,催促道。
“对对对,去医院。”冉飞星站起来作势要抱他。
杨一心推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说:“扶一把就行。”又转头对郑导说:“郑导,他送我去医院,不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