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心偏偏就敢,“我知道,但是我跟你走就是想问你这句话。我哥都要被我气死了。”
商远将车停在路边,“你还敢提顾有光。”
杨一心静静地看着他,把他的火都堵回去,“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商远盯着他,就像一头想咬人的猛虎却无处下口。杨一心贯会气他,现在他却不舍得欺负了。也许是他冰封的心裂开一条缝隙,旧情趁虚而入,让他变得心软。
而杨一心这样平静,仿佛已经识破他的心软,拿捏住他的感情。他不愿意轻易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落下一个隐藏怒气又柔和到可怕的吻。
既然承认喜欢就算输了,那他就不说。
这个吻逐渐缠绵强势,湿润的气息包裹着杨一心,让他心乱如麻,竟让他想到第一次跟商远接吻时的感觉,是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心动。
他差一点就陷入了这张柔情编制的巨网,丢盔弃甲、意乱情迷。
当这个吻结束,杨一心抬头看向商远,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我出车祸的事,你愿意相信了吗?”
商远眸色一暗,用大拇指擦掉他嘴角的水渍,“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刚才的甜还没有消去,苦意就迅速地漫上来。杨一心苦笑了一下。商远还是不相信,但是选择不再追究。他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
他换了个说法,又问:“你不是最讨厌背叛吗?就这样轻易地原谅我?”
“嗯。”商远淡淡地应了一声,几乎没有犹豫。
杨一心闭上眼,咽下百感交集的复杂感受,冷淡道:“回去吧,我睡一会儿。”
这天过后,商远戒心加重,深知凭庄雨歇的段位根本看不住杨一心,于是病房外多坐了一个保镖,保镖两班倒,只要杨一心离开病房就跟着他,而且纪律性极好,几乎不说话,戴着墨镜,也不和他有眼神交流。
商远忙着生意,一有空闲就到医院来,但交流不多,经常是给杨一心削个苹果或者剥个橘子就被电话给催走了。
那天的话题戛然而止,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过,给对方也给自己冷静思考的时间。
杨一心的伤慢慢好转,他每天在医院里待着,总觉得很憋闷,而且一些恶习又蠢蠢欲动。
常言道,上瘾容易想戒就难了。那天医生来查房,他便试探地问:“医生,我的伤是不是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