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商远走到他身后,摸着下巴看他练的狗爬字。
“教教我吧,左手写字。”
“可以教,但是……”
“但是?”
“我是个商人。”
“嗯?”
“你准备拿什么付学费?”
杨一心思索片刻,抬头在他嘴角吻下,见他不说话,又吻了一下,顶着他逐渐深邃的目光,狡黠地故意问:“还要付多少?”
商远盯着他好几秒,俯身下去,用手臂将他禁锢在自己与桌面之间,似是思忖着该不该下手。
杨一心坦荡荡地倚着桌子,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也许是亲吻,也许是更加过分的举动,让他很期待。
然而在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时,商远停了下来,然后轻飘飘地后撤开,将自己从桌上拿的笔塞进杨一心的手里,说:“教你写字,转过去。”
杨一心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商远便从身后笼罩住他,握住了他的左手。
“放松。”
商远扫开字帖,握着他的手在白纸上写下漂亮的楷体,一折一弯都行云流水,宛如独特的韵律。
但仅仅写了几个字,商远就放开手,问:“学会了吗?”
“有感觉了。”杨一心依葫芦画瓢,在商远的字底下,原样写了一行,不怎么好看,但也算能看。
正巧此时庄雨歇敲门进来,示意商远等会儿有客人到访。
商远就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往外走,到门口时,对杨一心说:“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我今晚要出差,你照顾好自己,别熬夜。”
杨一心应了一声,目送商远离开。
看来这次出差不会带他一起。
商远不再把他像个挂件一样带在身上了,这也许是两人关系有所改善的重大进步。
晚上,商远结束了一天的应酬,回到办公室拿东西,准备连夜坐飞机,马不停蹄地赶第二天的会谈。
公司里还有寥寥数人在加班,商远进入漆黑的办公室,杨一心已经走了,只是桌上还散乱地放着练过字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