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三叔见侄女口拙,连忙上前为其分辩道:
“叶族长,我侄女跟叶从文心意相通,两情相悦,我大嫂是个不明事理的无知妇人,你为人通达,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
“唉,我叶无敌不是棒打鸳鸯的人,但是你要清楚,叶从文他是个孤儿,打小父母双亡,你们不会了解他对父母至亲那种感情的渴望到了什么程度。
我儿子上山打猎,因为一时疏忽命丧黄泉,我儿媳妇钻牛角尖,把怨恨撒在叶从文母亲的头上,仅仅只是露出一点苗头。叶从文这小子连夜搬回自己的家里,十年内,如果不是我亲自叫他,他从来不踏入我家半步!
你们别看叶从文嘻嘻哈哈,其实他心气高傲得很。你大嫂不分青红皂白就嫌弃刁难他,还赶他出家门,你认为这种裂缝将来还可以填补上吗?”
叶无敌面无表情地说道,长痛不如短痛,明知没有结果的事,何必闹得大家不痛快?
“就算我大嫂不待见他,不是还有我这个三叔,和俞悦悦她爷爷奶奶吗?只要他们两个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何愁没有好日子过呢?”
“叶从文不仅要一个心心相印的伴侣,更需要一个对他视如己出的岳父岳母,俞老三,你告诉我,你能劝得你大哥大嫂拿叶从文当亲儿子对待吗?”
俞三叔听完后脸色极其难堪,还当成亲儿子对待,练彩虹恨不得活生生拆散他们两个,岂会有好脸色对叶从文。
俞悦悦张了张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怪叶从文回到俞府后要自己别声张两人的事情,也不提自己赢得铸鼎宝药的光辉事迹,他这是在暗中观察我父母对他的真实态度。
“叶族长,你是叶从文的爷爷,你只要开导开导他几句,我相信他会听你的———”
“俞老三,你找错人了,这不是我孙子叶从文在找事,而是你大嫂不同意他们两个,要拆散他们,你和我说有什么用?难道你们俞府是女人在做主,就没有一个人管得了她?”
叶无敌不解地反问道,当看到俞府叔侄均不做声,又看了一眼对着自己摇头示意的蔺晨。叶无敌顿时就明白了情况,翻了翻白眼,觉得这门亲事百分之百要黄,一气之下对着木豆芽说:
“我让你这些哥哥姐姐按次序埋伏在河边雪山的密林中,你划船的速度慢点,一旦情况不妙,你就跳船逃跑,记得要往雪山树林里面跑,他们会去接应你。”
木豆芽心头思绪万千,但听到叶无敌同意自己去禁忌圈寻人,立马就来了精神,连忙点头答应。
蔺小鱼一步就跳入那艘套了四色篷布的乌篷船,笑嘻嘻地说道:
“豆芽妹妹,我给你当船夫,你待会儿给我指路,就按上次你跟从文哥走过的那条线路走。”
蔺小鱼披上四色斗篷,耳朵里塞上棉球,嘴里含上灵药片,载着木豆芽小心翼翼地往禁忌圈开去。
叶无敌朝着铁塔村巨汉使了个眼色,二十个壮汉立马沿着雪山爬去,就连蔺晨也跟着木船一路尾随,既想保护蔺小鱼,又想看看禁忌圈到底有多恐怖。
俞悦悦怅然若失地
站在船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俞三叔看了看自家苦命的侄女,又望了望温暖如春的禁忌圈,想到生死未卜的叶从文,心中有说不出的苦闷。
蔺小鱼载着木豆芽往上游慢慢划着,尽量靠近雪山,一旦有变故,可以迅速逃生。
两个小丫头紧紧靠在一起,就靠着手势交流,一路划了十来里路竟然没有碰到半点麻烦。
这让跟在雪山密林中叶如狼和花似虎十分好奇,均觉得小从文还真有两把刷子,果然是用智不用力。
“哞!”
猛地对面山上传来一声巨吼,紧接着山上参天大树就咔擦咔擦地纷纷倒下,幸亏河面宽阔,才砸到一半宽就没了。
但是巨木直径足有十几米,一颗颗树重达几千吨,从上百米的高空砸在水中,激起的波浪高达好几米。
此起彼伏的巨浪冲得小木船在河水中游来荡去,不一会儿,整个小木船就被巨浪推向雪山悬崖。
蔺小鱼凭着高超的技术侧着船身擦着悬崖过去,谁知躲过了悬崖,又被潮水吸了回去。眼看着就要被吸到河中央,蔺小鱼怕被巨木砸中,只能拼命往雪山方向逃。
一时心切,忽然被波浪卷起的浪花砸个正着,河水朝着二人头上淋去,不仅二人被淋了个落汤鸡,就连船仓中都是积水。
可当此危急关头,二人自然是逃命要紧,蔺小鱼也不在乎淋不淋水,当务之急是要逃到雪山下去,摆脱这些来来回回的巨浪。因为随波逐流很有可能被巨木砸中,蔺小鱼情急之下,只好使尽浑身解数用力划船,木豆芽见状也抄起木桨帮忙。
两人联手冲刺了十几次才脱离危险,把小木船划到离雪山只有二三十米的距离。
两人精疲力竭,轮流掏出灵药和水补充体力。
突然空中一只巨鸟飞过,绕着小木船盘旋而下,蔺小鱼正准备躲进篷布下避过这一劫。
“咦,这水怎么有颜色?”
蔺小鱼双手撑在船板上,准备悄悄地爬到乌篷下,埋头一看,瞬间意识到不妙!
“完了,这四色斗篷碰水就化,咱们肯定被那妖禽发现了,豆芽妹妹,赶紧划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