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气得花枝乱颤,指着花似虎纠正道:
“练双桥是我亲舅舅,我父亲是俞府俞健康,花大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就算我母亲练彩虹伤害过你们,你们打回去骂回去都可以,但是你们造这种恶毒的谣言,也太下作了吧?”
“谁这么无聊造你爸妈的谣言?你生父练双桥不仅偷袭暗算我爷爷,还手刃铁塔村巨人立威,叶从文要杀他偿命时,你母亲练彩虹为了救他的命,不惜当着众人的面承认练双桥才是你俞悦悦的生父,这可是你娘亲口说的。
当时莫府蔺府的人都在场,你要是不信,可以亲口去问问蔺小鱼,看看是不是我们铁塔村人造你父母的谣言!”
《大明第一臣》
花似虎一口气说完,拉着花不离花不弃两姐妹往外走,看都不想多看俞悦悦一眼。
俞悦悦脸色煞白,铁塔村巨人虽然粗鲁,但胜在诚实可信,这种耍心眼的事情他们是不屑一顾的,毕竟有这功夫还不如用巨斧解决问题更便捷。
听着耳边的风言风语,俞悦悦对着蔺小鱼求证道:
“小鱼妹妹,她们说得可是实话?我父亲,练双桥真的是我生父?”
蔺小鱼长叹一声,事到如今也无法掩瞒下去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是练彩虹阿姨亲口说的,那时候情况危急,铁塔村巨人有两位叔叔辈的人被练双桥和莫德乾杀害。从文哥自然不会放过杀害他族人的凶手,他一招便制住了练双桥,将他丢进河里,准备淹死他为族人报仇。
就在练双桥命悬一线时,练彩虹阿姨跑到从文哥身边,对他又打又骂,最后见没有效果才把练双桥是你生父的秘密说了出来。
从文哥怕你接受不了这么残忍的事情,所有才下了封口令,不准我告诉你。”
“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叶从文呢?叶从文在哪,我要去找他问个清楚!”
俞悦悦无法接受练家兄妹干出这么泯灭人伦的肮脏事,脸色惨白一片,拨开围观人群,踉踉跄跄往叶从文的家里跑去。
木豆芽见俞悦悦已经方寸大乱,生怕她找叶从文吵架,正要尾随而去劝架。忽然被蔺小鱼一把抓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跟去,叶从文会处理好的。
俞悦悦哭哭啼啼地冲进叶从文家,屋内没人,径直闯进叶从文的房间,朝着刚刚睡着的叶从文吼道:
“叶从文,你起来!你为什么要独独瞒着我一个人?难道你也觉得我肮脏不堪,不配和你说话吗?”
叶从文睡眼朦胧,突然看见俞悦悦把自己摇醒,神情激动,哭哭啼啼,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站了起来问道:
“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慌张?”
“叶从文,我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练双桥到底是不是我生父?”
俞悦悦抓住叶从文的衣袖,泪眼婆娑,一个劲地攥着叶从文的手臂,只想快点知道答案。
叶从文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问道:
“你听谁说的?”
“你们花叶两族巨人指着我鼻子骂我是肮脏不堪的人,骂我父母是禽兽不如的畜牲,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俞悦悦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羞辱,数千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就像跟看怪物一样评头论足。当着叶从文的面,俞悦悦忍不住放声大哭。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管他们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个时候都还没有你这个人,无论别人怎么谩骂,也怪不到你头上来,你何必自责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只想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别的话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嘴!”
俞悦悦想到最近叶从文不愿搭理自己,十有bā • jiǔ肯定跟铁塔村巨人一样,认为自己肮脏不堪,不配跟他在一起。
“具体真伪我无法判断,但这话确实是你娘亲口说出来的,当时蔺府,练家,莫府的人都在。
练双桥为了取信贾如云,不惜杀我族人立投名状,我岂能饶过他的性命?
我正准备杀他为我族人报仇的时候,你娘哭着求我饶他一命,说练双桥是你俞悦悦的生父,说我要是杀了你的亲爹,将来你肯定不会饶恕我。
我不知道你娘说得话是临时起意救她哥哥的托词,还是真有此事,但是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饶了他一命。不管怎样,如果你娘没有说谎,我总得让你们父女俩见上一面。”
听完后,俞悦悦再也支撑不住,倚靠在门板上,眼神空洞,痴痴呆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姓俞,我是俞府子孙,我是我爷爷奶奶一手拉扯大的,我跟练双桥一点关系都没有!”
俞悦悦喃喃自语,回想起最近的异常,心中忽然生出莫名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