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随口一答,又回去折衣服。慕容莲点头称是,正要继续说皇都女孩的趣事,突然听见卞晚晴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喊道:
“叶从文被混沌指抽干了力气,他哪里还有力气自己洗澡?万一淹到了怎么办?”
不等三人回答,卞晚晴直接往浴室冲去,一边喊着叶从文的名字。
用力推开浴室门,只见叶从文瘫坐在浴桶里,上半身还穿着一件短袖,热水汩汩而来,蒸汽氤氲,而叶从文却早已睡着了。
“叶从文,叶从文?你睡着了吗?”
卞晚晴见热水都已经没过他鼻子,连忙上去把头扶正,用手指在他的鼻孔边探了探气息。
“还好,没被俞悦悦淹死!”
卞晚晴送了一口大气,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瞬间消退。转头瞪了俞悦悦一眼,俞悦悦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犯错了,吓得连忙上前把叶从文从浴桶里捞出来。
好不容易把叶从文扶起来,可是这家伙衣服都没脱干净,裤子更是湿漉漉一条,满地流水,不把湿衣服换掉,岂不是把被子和地面都要弄湿?
“姐姐,要不咱们帮他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抬回去睡觉?”
“还干净衣服!悦悦你这洁癖的毛病什么改改呀?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叶从文说不定已经被你淹坏了!
明知道他被混沌指抽干了能量,他自然是需要好好休息,难道不洗澡就睡不了觉吗?”
卞晚晴忍不住训斥俞悦悦几句,太粗心大意,太吹毛求疵了!
俞悦悦低头耷脑,一声不吭。知道卞晚晴说得在理,自己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做错事了挨骂是活该的。
“好了好了,俞妹妹也没有想那么远,估计还把叶从文当成平时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慕容莲出面劝和,贾珍珠则跑到叶从文身后,挽起衣袖就帮叶从文脱衣搓澡,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俞妹妹是想把叶从文洗干净点,晚上好抱着她授业恩师睡对不对?今天师父大杀四方,做徒儿的与有荣焉,是不是春心萌动,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他呀?”
一席话把卞晚晴都说笑了,也跟着打趣道:
“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叶从文这坏胚子就倒霉了,牡丹花都没采到,差点就变成一只小水鬼啦。”
“我只是想让叶从文洗个澡,晚上睡觉舒服一点———再说他一个大男人洗澡,我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赖在里面不出来吧?”
俞悦悦的心思被贾珍珠猜透一半,当即反驳道。
“悦悦,你说这种违心话就没意思啦,????????????????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在铁塔村老屋里把叶从文看个精光,还说什么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卞姐姐,你答应过我不跟外人说得!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俞悦悦见卞晚晴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告诉她的悄悄话都说了出来,当即羞红着脸嗔怪道。
“我什么时候跟外人说了?你慕容姐姐珍珠姐姐将来不都是你的家人?我并没有违背承诺呀!”
卞晚晴笑着辩解道,气得俞悦悦银牙咬得吱吱作响。
“冤有头,债有主。今天叶从文差点就栽在他漂亮徒儿的手上,珍珠妹妹,咱们今天就把叶从文交给他徒儿,我倒要看看他徒儿能不能闭着眼睛帮他把澡洗了把衣服换了。
咱们三个先去大厅吃个饭,半个时辰以后再回来!”
卞晚晴说到做到,话刚落音,不管俞悦悦怎么哀求,带着慕容莲和贾珍珠,转身就往外跑。
俞悦悦急得眼睛都红了,等自己追出去,三人已经都没了踪影。
俞悦悦无法,浴桶里的水越来越冷,这正月天,皇都又冷,一到晚上便会结冰。万一把叶从文冻坏了,明天怎么去混沌学府修炼呀?
想着叶从文以前给自己洗澡穿衣都不害臊,自己也没理由怕他呀?将来迟早都是他的人,洗个澡换个衣服能有多大的事?
心意已决,三两步走了进去,帮叶从文洗澡穿衣,磨磨蹭蹭洗了半个时辰才背着叶从文出来。
刚走进房内,就看见卞晚晴对着钟表数着时间算道:
“你们看看,这当徒儿的就是孝顺,给师父洗个澡前前后后要一个小时,幸亏我知道叶从文昏睡过去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浴室里面鸳鸯戏水呢?”
俞悦悦等慕容莲把被子掀开,轻轻地放下叶从文,等慕容莲把被子盖好,这才焦急地反驳道:
“叶从文一直都对我客客气气斯斯文文的,哪像跟姐姐在一起那样,才认识第一天就脱得干干净净,成天就想着生三胞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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