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女……应该会进教坊司吧,那里有多少倒台官员的姬妾女儿,他们犯案的时候是不是也跟你一样?”
渐渐地,何安不说话了,在石牢之中抱住了自己。
没作声,但眼泪哗哗流下,悔恨的泪水浸湿了衣裳。
何安确实后悔了。
“诶?怎么不出声?”
鲁信笑道:“你个傻冒,不会在哭吧?”
“我可提醒你,现在哭也没用。”
“不过你放心,在回京城之前,我们会把你照顾得好好地,一根毛都不让你掉。”
“回去就交给刑部……你这案子啊,没个三司会审完不了。”
“前几年凉州防线放走北凉军,是不是也有你从中作梗?”
鲁信叹息不已,有些幸灾乐祸:“对了,你也别尝试自尽,悬剑司的秦梦瑶给你下了猛药,你现在没力气的。”
听到这里,正准备自尽,以遮掩罪行,以待家人可以逃过一劫的何安,顿时颓然坐在地上。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只是脑子还清醒,还能哭。
还能感觉到饿。
何安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等于承认了,一想到后果,他就已经开始崩溃,嘴皮硬不起来了。
恐惧充满了全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鲁信哂笑:“当年在京城,你胆子小得杀鸡都不敢,现在转变这么大,看来边境是培养人呢?”
“鲁信……你我没仇吧?”
何安受不了这冷嘲热讽:“为何如此幸灾乐祸?”
“为何?”
鲁信不屑:“看来你早就忘了啊……你知道陛下为何派我来传旨吗?”
“就是因为陛下知道,我不可能与你合流,不可能会饶了你。”
何安不解:“你恨我?为什么?”
“成功的人果然不会记得,自己一路上踩过多少人的脑袋……”鲁信淡淡冷笑。
不过随后,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