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千户营,出去剿灭这些北凉人,趁机将他们全找出来!”副将传令道。
一旁的张枫等他宣令后,才道:
“程将军,你可知我乃悬剑司巡查使,与蔡言大人如同钦差,你羽林军扣押我们是何缘由?”
副将程杰淡淡道:“张大人不必着急,林将军一去不过半日返回,到时候你可以畅所欲言,我只是领命办事罢了。”
“来人,好生看管张大人,别让他伤着碰着。”
“是!”
……
迫近肃州,城门已可看见。
“少师,有人来了。”一队骑兵浴血而来,被柏青老远看见。
方觉早就瞧见,望远镜虽然简陋,但在这种平原地带,足以秒杀所有武者的视力。
“是羽林军。”柏青还没看清楚时,方觉便放下望远镜,将来者看了个清楚。
双方在面向奔跑,说话间已经很近,柏青看清楚了:
“他们果然被人拦截了,个个兵器带血,甲胄不整。”
羽林军可是有甲的,且以皮甲为主,毕竟是京畿重地的军队,朝廷恩典还是很足。
也没将官敢贪这个钱,毕竟这一眼看见,若是有上官来检阅,一下就看出明堂。
要贪也是吃空饷,昧点战功。
“少师!”林北老远就开始叫喊。
他十分惊喜,还以为一路被阻拦,会来不及去救援。
却没想到,少师却早早脱困,已朝着肃州而来。
很快,双方开始减速,已经接触到了一起。
“末将救援来迟,少师可安好?”林北眼珠乱转,似乎想从方觉身上,找到一丝伤痕。
可方觉浑身整洁,没有半点伤损,背上那箭孔他看不见。
“没事。”方觉微愠。
柏青会意,冷声质问:“我等遇袭至今,羽林军才缓缓而来,林将军在睡大觉吗?!”
面对这般质疑,林北只得苦笑:“柏大人有所不知,有灾民聚集在南城门,阻遏我等出城,我也是强闯出来的。”
听到这个,方觉皱眉道:“你们杀灾民了?”
“没有动兵器,只是冲出来,不过肯定也有人遇难。”林北无奈至极,他知道自己可能要面临罪责,但若不救援少师,肯定罪责更大。
“还算理智。”方觉点点头,也没说追责的事情。
“肃州方向的悬剑司呢?”方觉问道,“城外这么多谍探,别告诉我,他们没有任何察觉!”
林北道:“肃州的悬剑司司丞,早已殉城,其下分司府兵躲兵祸去了,早就逃离肃州。”
柏青咳了一下,他现在也是悬剑司的人,听到这种事情也是脸上感觉挂不住。
灾民之中藏着这么多北凉人,只要是个长眼睛长老子的人,都早该察觉了。
可却愣是让他们潜藏了下来,还藏了大量军械。
“悬剑司京城外的人,看来是该整顿一番了。”方觉冷怒非常。
这不是失职那么简单,而是渎职!
“少师,我拿下了御史台的巡查御史,与悬剑司的巡查使。”林北又道。
“为何?”柏青都懵了。
这可算是钦差,你敢随意捉拿,怕不是脖子痒了想掉脑袋?
方觉也问缘由。
林北道:“那张枫阻止我救援少师,我怀疑他不是被北凉收买,就是与京城的大人物有联系,想让少师折在北境。”
“什么?”方觉脸色微变,旋即明白了什么。
自己挡了有些人的路啊。
如此年轻的少师,将来肯定还要升,对于那些有志向的gāo • guān来说,让自己死在北境最好。
一旦回京,这次的功劳又是一笔资本,将来更无人可挡。
“肃州这几日,有什么变故吗?”回城路上,方觉问道。
林北打马,跟在方觉身侧,随时回答问话。
“有个甘州来的粮商,甚有手段,这两日里调来至少上万石粮食,已经在城中开始挂牌售卖。”
“他卖多少钱一斗?”方觉问。
“二两银子一斗。”
方觉勒马,不敢相信:“多少?”